後世都把人民軍隊比作一個大熔爐,意思是隻要你進了軍隊這個大熔爐就會被鍛造成鋼。
可時下的軍隊是什麼?大染缸那是用來形容社會的,在商震看來時下的軍隊那卻是那醃鹹菜的鹹菜缸!
那整個缸裡放著撇了疙瘩、卜留克、芥菜櫻子、大蔥葉子、胡蘿蔔、朝天椒、黃瓜,諸如此類吧,反正東北人醃鹹菜和東北人那道叫“亂燉”的名菜那是一個道理,就沒有不能放在一起醃的玩扔!
要說不同呢,不同的玩扔醃鹹了所用的時間那是不一樣的, 有的一兩天就醃鹹了,比如鹹黃瓜,有的呢,就是上面壓上大石頭壓實了沒一兩個月那也醃不透,比如鹹辣椒。
商震覺得自己就夠艮的了,那就算是自己最不容易醃鹹的辣椒,可在這鹹菜缸裡泡久了, 最後變成鹹菜也是早晚的事。
所以現在的商震和原來已經有些不一樣了, 那句話咋說了的?時間會改變一切的,商震的本質未變,可多多少少總是要變的,他卻是比原來要外向的多。
而現在更為重要的一點則是,商震的心情很不好。
心情不好的原因,那時因為就在先前的那場戰鬥中,他的人又陣亡了兩個,他們是陸宜春和董秋。
士兵之間最大的熟悉在於不光知道了彼此的姓名,更在於一提起某個名字時,那就是一個個的或粗獷或安靜或嘻皮笑臉或杵橫喪或痞氣十足的活生生的人。
可悲劇就在於當你想到那些熟悉的名字之時,那一個個或粗獷或安靜或嘻皮笑臉或痞氣十足的活生生的人竟然入土了,沒了,死了!或者說, 儘管沒有入土卻已是血染沙場最後在歲月的長河中變成了一具具無人掩埋的白骨架!
此情種種, 一共十一個男兵,剛熟悉了起來卻是又沒了兩個, 那商震的心情又怎麼可能好?
本來呢, 好不容易打聽到這裡有一支東北軍一路輾轉過來,商震的心情那也是有所好轉的。
可現在呢,且不管眼前的這些東北兵是哪支部隊的,挺大個子人長的人高馬大的,可竟然在這裡熊小孩子,適逢其會,商震又怎麼可能說好聽的?
東三省的淪陷已經成為了時下所有東北兵的心病了。
他們在東北老家的時候,那從官到兵一個個的牛逼閃閃的。
尤其他們的那個老帥,被稱作“東北王”。
聽聽!東北王!
那古代的那個誰誰誰聽從了他手下謀士的意見還知道什麼高築牆、多積糧、緩稱王呢!
那敢稱王的那是一般人嗎?那絕對不是的,那都是敢和皇帝老子或者說和中央政府分庭抗禮的,或者說那就叫武裝割據力量。
後來那個老帥的兒子少帥抗東北易職後,為什麼會被“封”為中華民國東北邊防軍司令長官,中華民國全國陸海軍副總司令,在名義上可是僅次於某人的,換言之,名義上的二把手!
所以用“牛逼閃閃”來形容當時的東北軍那是絕不為過的。
可是誰曾想也只是一場九一八便把東北軍從高人一等的地位上打落到塵埃。
你們再牛逼有什麼用?你們是東北三省的保衛力量,你們把東三省給特麼丟了,一個逃跑的少帥帶著一幫逃跑的兵!
而等他們一到關內才知道什麼叫“寄人籬下”,。
關內的人見他們不說直吐唾沫也絕沒好臉色, 他們也爭辯, 可這種事爭辯有用嗎?
凡事只看結果, 就那東北三省是在我張三啊李四啊, 還是王二麻子小淘氣手裡丟的嗎?那還不是在你們這幫驢馬爛子手裡丟的?
以東北人的火爆脾氣他們如何能夠忍得他人如此對待自己?我們東北人說不過你們是不?說不過我們就動手,於是他們就對那些敢於對東北軍出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