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天,商震帶著自己的那點人已是躲到了一座小山上,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二連的一個班,他們是出來給營裡擔任警戒任務的。
魯大虎營現在是在戰場區域裡,他們不想與日軍發生正面作戰,那麼周圍的警戒哨又怎麼可能少?
不過,話說回來,準確的說,別看那些士兵名字叫警戒哨,其實那就是通風報信的!
“報告營長,東面三里地外發現日軍!”
“報告營長,北面四里地外發現日本鬼子!”
“報告營長,哪裡哪裡發現日本鬼子!”
這些警戒哨就是幹這個的,而不管這些哨兵在哪裡發現了日軍,那魯大虎的命令也是有模式可循的。
東面來鬼子,那他們就向西面跑,北面來了鬼子他們就向南面跑,反正就是避開日軍就是了。
當然了,如果天上來了鬼子的飛機那他們就不用跑,只需要就地臥倒。
“你們也是,非得出來當什麼哨兵,躲在鎮子裡天天睡大覺多美!”那個劉洪祿的班長就埋怨商震道。
“不習慣白天睡大覺。”商震笑了笑。
就是商震也沒有想到魯大虎帶兵的方式是如此的奇葩。
他一共在鎮子裡呆了三天,頭三天倒是挺消停的,可是後三天嘛,那魯大虎卻是搞了七次緊急集合!
有黑夜裡的也有大白天的,反正是那緊急集合號一響,鎮子裡所有的官兵就得到鎮子裡的那塊空地上集合,然後就是清點人數,集合動作慢了計程車兵毫無疑問就都捱了軍官們的打罵。
商震雖然沒有說正式加入魯大虎的隊伍,可是他又如何不明白入鄉隨俗的道理?
人家魯大虎和手下的軍官們連自己人都毫不留情的揍呢,那自己這十二個人差啥?
自己絕不可以犯到魯大虎的手裡,犯到了魯大虎的手裡那也就算是掉到了二連長陳豹的手裡。
那陳豹下手狠也就罷了,可正所謂“人要臉樹要皮”,自己可受不了陳豹的那翻羞辱。
既然如此,我惹不起我躲得起吧,我還是帶兵出來當警戒哨吧,儘管這樣就沒了房子可睡。
現在想來,魯大虎營的那些士兵集合的慢那也是有原因的,那真的是被魯大虎給整皮實了,沒事就“狼來了”,慢慢的,士兵們也就懈怠了。
和商震在一起值哨的這個班長劉洪祿的家是遼寧鐵嶺的,由於鐵嶺與瀋陽很近,和商震那也算是老鄉中的老鄉了。
既然是老鄉,那話說起來就方便了,商震也已經打聽完了,你還別說這魯大虎還真就是綹子出身,換言之,土匪,儘管原來也只是那張大帥手下的一個小崽子。
自古這官軍和土匪的關係就說不大清楚。
亂世才會出土匪,而中央政府的統治力又弱。土匪勢大了,官軍打起來代價太大便會招安。
而土匪們又哪有什麼偉大的志向,既然也給那官服加身,又給吃給喝給武器的便也就投降了。
然後那變成官軍的土匪隊伍就又被去打新的土匪,最後兩敗俱傷,老土匪新土匪哪個都撈不到好,這樣情形的就比如那水泊梁山的一百單八將。
可是能夠像張大帥率領的東北軍這樣,那也算修成正果了。
只因為那張大帥本就是土匪出身,他是東北境內最大的綹子,最後統一了大大小小的綹子成了土匪王,然後又變成了東北王。
而在張大帥被日本人炸死之後,她的兒子張少帥改旗易幟投了民國政府,那都坐到中華民國海陸空軍副總司令的位子上了。
而現在抗日戰爭打起來了,倒也不能說東北軍就是給其他中國軍隊當了炮灰,畢竟守土抗戰人人有責。
反而,有句話說起來難聽,可是細品卻也是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