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較著勁兒呢,想著怎麼再打壓下新兵們那剛要囂張起來的“氣焰”。
可現在他們一聽許慎微的話心裡便在冷笑,淨他孃的說那些沒出息的話。
“嗯,你們的要求真不高。”商震語氣平淡似笑非笑而接下來他所說的語氣還是那麼平淡,可是他所說的話的內容卻不平淡,“沒出息,想當我的兵記住了!
只要自己有理誰敢打你們,你們就打回去,誰要是掰斷了你們一條胳膊, 你們就撅(jǚe)斷他們一條腿!
都特麼的是在戰場上混的, 小鬼子都幹得?沒理還敢欺負你們的就幹不得?”
商震說這話時是收住腳步回頭說的, 而他說完之後就又又轉身往前走了。
老兵們震驚於商震所說的狠辣,而新兵們愣了片刻之後,董秋才大聲說了一聲“是”。
“看你們這一個個死齣兒的真他孃的憋氣!”這時馬二炮說話了,“長官都教你們怎麼幹了,你們就一個人弄多出個跟屁崩的動靜來?”
這還用馬二炮把話說的更明白嗎?
這個世界上有時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罵你的人反而是為你好,有的表面和你一團和氣的人反而見不得你好。
於是,那些終於開竅的新兵們終是齊聲大喝道:“是!”
聽著那些新兵們好終於變得有些氣勢的聲“是”,商震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這南方兵和北方兵的脾氣秉性終究是不一樣的。
就自己原來那幫人要是捱餓了,那捱餓也同樣會嗷嗷叫的,那早就會七嘴八舌的想辦法出去琢磨吃的了。
要說自己原來那幫人也不是不能忍,可是確實是沒有這回招的這些新兵能忍。
當然了這也只是脾氣秉性的不同,倒也談不出孰優孰劣。不同的脾氣秉性用到了正確的地方就能發揮好的作用,可若是用到了錯誤的地方便會事與願違。
商震感覺這些新兵的血性弱了些,不過倒不會瞧不起這些由壯丁變成的新兵。
戰士可以說是大浪淘沙,但更多的還是千錘百煉練出來的,那想當初自己剛當兵的時候做夢還能被嚇醒了呢!
商震走的並不著急,根據那何貴的訊息,攻打劉家湖的日軍同樣損失慘重已是被四十軍給擊退了。
那麼現在他們往西南方向走那就是奔後方去了,那他又有什麼著急的呢?
所以他們從劉家湖一帶出來沒多久便由那鄉間的小路走到了公路上。
所謂“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那也只是一種比喻罷了,獨木橋又怎麼可能有陽關道好走?若是那羊腸小道或者獨木橋好走,人們還修陽關道做什麼?
剛走到了那大路上商震也並沒有在意,可是當他走到了那公路的一處低窪一些的地段時就發現不對了。
前幾天可是下了場雨,那地勢高的地方自然已經被曬乾了,可是這地勢低窪的地方難免會存水,而就算是水乾了那地也會相對溼上一些,而這時商震便發現在那還沒有曬乾的公路上竟然出現了好多日軍大頭鞋的鞋印子!
時下中國軍隊所穿的鞋子有布鞋膠鞋甚至還有穿草鞋的,可是與日軍的大頭鞋的鞋印可都不一樣。
日軍大頭鞋那是橡膠底,尤其那鞋後跟是高了那麼一塊的,所以走在溼潤鬆軟的地方那大頭鞋的鞋印是格外的明顯,那就別說是商震了,只要不瞎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那都能看出來。
當商震在那公路上蹲下來看那些鞋印的時候,士兵們也發現不對了,有的蹲下來和商震一齊瞅,而有的乾脆就把槍端了起來。
這時,老球子就看著那鞋印子說道:“新的,啥時候踩上去的不知道,可至少咱們的人沒有再踩上去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