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額後面沒辦法選,所以就都沒有轉身。
這一嘴,王非都沒想到自己只是隨便一問,問出了滔天巨浪,也讓華夏好聲音第一時間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更讓楊以辰成為了矛盾中心暴風漩渦之最核心部分的那一個人。
“這首歌是送給我的媽媽的,我的媽媽如今病重在床……”
來了。
楊以辰直接皺起眉頭,他知道會來,這在未來十年的時間內都成為了一定之規,參加任何節目的選手,你要沒有一個悽慘的身世命運,沒有一個悲催的當下,沒有一個被你放在口中懷念的親人,你都不該站在這裡,整個舞臺就是屬於那些悲催的人,不煽情就不配站在舞臺上,不煽情就彰顯不出你的道德高度。
他是深惡痛絕。不論真假,他對這種事情都是一個態度。本來很純粹的歌曲類節目,你上來唱歌就好了。哪怕你在下面搞一些小動作,運作一些電視臺或是節目組的人,哪怕你運作導師,也都比上臺來煽情要好,他相信有那種真的家中有病重之人、就覺得自己孩子應該在音樂上有所成就、希望最後一眼在電視中看到自己孩子的父母親人,有歸有絕對是寥寥之數,多數上臺煽情目的都不單純,吸引眼球、綁…架導師和觀眾們的同情,而對於他們煽情的內容。假的或是誇大其詞過半,而懷念故去長者,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任何一個人都會有故去的長者這個條件適用於任何人,除了他自己你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楊以辰自己倒是想過這個問題,如果是他,想念長輩那就在心裡好好想念,拿出來。是給誰聽,是想讓別人替自己懷念嗎?
還沒碰到一個真正自己喜歡的聲音,卻碰到了一件自己最不願意碰到的事情。
楊以辰先是對一旁攝像機死角位置坐著的烏鴉打了一個手勢,這個時候十分鐘的延播就有了作用。就算有鏡頭拍攝到楊以辰和烏鴉說話,在緊張的快速剪輯鏡頭過程中也會被抹掉,呈現給觀眾的就是對準舞臺或是對準別的導師的畫面。
“你和美仁。分別調查一下這個學員,你那邊我要最快時間拿到資料。美仁那邊要拿到最真實的資料,讓他馬上出發去這個學員的家鄉。”
烏鴉愣了下。但什麼都沒說,點點頭,馬上去安排這件事,先跟導演組要這名學員最詳細的資料,然後遞給美仁一份,自己拿到的迅速遞到楊以辰的手裡,讓他翻看。
沒有證據就沒有發言權,看到眼前這個叫做張天天的學員簡單資料中並沒有什麼深入瞭解的東西,父母的工作也看不到太多的端倪,真要是假的演戲,人家背後肯定也有參謀團隊,不會在基本資料上露出破綻,如果是真的,自己這番行為註定是無用之功,有那麼點小人之心,只是無奈作為一名重生人士,幾年後娛樂節目蓬勃發展,滿大街的選秀,滿大街的類似節目,全都是煽情綁…架觀眾的同情,按照那個時代爆發的時間,如果眼前這個張天天煽情是假的,那他還真的是走在了時尚的前沿,玩的早這一招的作用無線,奈何他很不幸運的碰到了一個重生人士,幾乎是一聽到他的煽情,下意識就對他的印象直落千丈,再有其歌聲中炫技的成份以及情感的不真實,楊以辰有八成把握,眼前這個大男孩,看似委屈看似讓人可憐的大男孩,他在用套路。
但不管怎樣,沒有確鑿證據,楊以辰不會瞎說,他自己不允許自己這麼不負責任,更不想自己在電視上出個大丑,對方所說要都是真的,那自己豈不是要背上一個冷血無情的名號。
張天天這番煽情起作用了,王非和劉歡都是感性中人,說了幾句勉勵的話,羅大右到是顯得很冷靜,現場觀眾的情緒很複雜,楊以辰側身回頭看了看,還真有幾個女孩子的情緒稍稍有些激動,要不是現場秩序嚴謹,估計觀眾群裡都會有喊的,喊收下他,喊讓他參加復活賽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