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人家撅吧撅吧就能把他撅折嘍!
那麼,他就指望著用這隻花機關防身呢,又怎麼可能給侯看山?
“我看看這是啥?”侯看山眼見商震不理自己便伸手去捅商震揹著的一個鼓鼓溜溜的包袱。
商震終於不樂意了,只是沒等商震說話時,李福順在旁邊便又說了一個字“滾!”
“好嘞,您哪!”於是侯看山便又動哧動哧的滾到一邊兒去了。
現在他們全連一共就剩下這麼四十來個人了,所有人都知道侯看山平時是什麼樣子,於是有人鄙夷有人微笑。
而這時在他們中間有一個人卻又長嘆了一聲,嘴裡說道:“山河依舊啊!”
那人一說話所有人就略略愣了一下。
說話的人叫陳翰文,那是他們連裡的文書。
若論體格單薄在胡彪連裡商震肯定是倒數第一,而陳翰文就是倒數第二。
文書嘛,就是連隊裡的秀才。
陳翰文也只是才二十出頭,還是一個長得白白淨淨的小白臉兒。
他當兵也只有兩年,有個親戚在東北軍裡當旅長,他在東北講武學堂裡受了兩年訓,出來之後就被弄到胡彪連裡來了。
陳翰文平時也就是幫著長鬍彪做一些隊伍裡的一些後勤工作統計工作,然後再幫著不識字計程車兵寫一些家信什麼的。
像他這樣的人,那當然是很有文人氣質的,說起話來自然也就文縐縐的。
山河依舊這個詞什麼意思?就是不認字兒的人也能聽懂,可是山河真的依舊嗎?
胡彪他們這個連在北大營突圍後就來到了錦州,他們對日軍的所作所為也只是有所耳聞,卻還沒有親見呢。
可縱是現在草木依舊山河依舊,他們前兩天在那樹林之中與偽軍的血戰又算怎麼回事?那麼多的殘肢斷臂,那麼多的新起的墳塋。
“別沒屁擱了嗓子!”靠在一棵樹旁的連長鬍彪不樂意了。
一聽胡彪這麼說,陳翰文漲紅了臉閉上嘴,他也只是有所感懷,他還有下一句話沒說呢!
可隨曾想自己把這個聲調拉的太長,結果就沒有機會說出下一句了。
“連長後面大部隊上來了。”這時,一排長在旁邊提醒道。
胡彪站了起來,只是正當他要下令繼續前行的時候,他們忽然聽到了槍聲。
槍聲響起的地方離他們這裡並不遠,可是卻在他們的東面,他們的視野被樹林擋住了。
“響槍的是什麼地方?”胡彪就問。
“報告胡連長,那裡應當是一個叫七家子的小屯子。”胡彪身邊的一名士兵忙回答道。
這名士兵叫吳三兒。
吳三兒對錦州周圍的地形比較熟,那是營長張連傑調給他們做嚮導的。
胡彪扔下了一句“跟我來幾個人,其他人原地待命”就往東邊跑。
只是他們這裡剛一動,負責觀望前面的一個排長突然低聲說道:“有日軍大隊人馬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