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多次發生過與此相似的一幕,商震他們現在所面對的是敵特組織,而後世管這叫恐怖分子挾持人質。
真正的明智的做法,極少有官方會對這種挾持人質的做法妥協,如果妥協了就意味著以後會有無數次的投鼠忌器。
商震並不是在威脅這個青年男子,他說的是事實。
他當然明白,如果任由這個青年男子離去,那麼註定會有中國更多的中國人死在這個人的手裡。
只是商震真的會開槍嗎?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到了此時,那青年男子已經不做脫身想了,他也只想做出最後的瘋狂。
而現在他這麼一出聲,院子裡的人這才聽出,雖然說他把漢語說得很流利,可是在語音中終究還是有異族的味道,他竟然是個日本人。
在這之前這個男子也只是說過兩句話。
第一句話他說他是在救人,可是他只說了兩個字,便很難分辨出口音。
他說第二句話的內容是,你們不想讓這小孩子死你們就開槍,由於當時他是近乎歇斯底里的般的喊出來的,人在激動時語音會變調,所以商震他們也沒有聽出來。
當他現在語調變得平緩起來時,那異國的聲音聽起來終歸是與本土的漢語有所不同。
“你是你們的頭吧,真是好算計!”商震接著說話,他的話也不知道是對這男子的褒揚還是反諷。
說是褒揚這個男子差點騙過了院子裡的中國官兵。
可是他最終並沒有騙過商震,那麼商震的這句話就變成了諷刺。
商震剛才審視了那個四十多歲的人,也就是這個小孩爺爺的死。
雖然他也只是掃了一眼,可是以他的戰經驗便看出那個死者是被利器捅在心窩殺死的,而不是中槍而亡的。
衝進院子裡計程車兵們當然有可能開槍誤傷百姓,但是他們絕不會在沒有遇到反擊的情況下會用刺刀捅人,並且就院子裡的這幾名士兵,那步槍上也沒有上刺刀的。
那麼說明了什麼?商震內心有了某種的想法,雖然他不能完全確定,可是他卻已經在出言試探了。
可是從這個男子的角度來講,既然商震有所懷疑,那麼他再想逃脫就絕無幸理。
到了此時,這個事情的真相已是呼之欲出了。
這個青年男子眼見無法脫身,他在混亂中殺死了那個“爺爺”,然後他這個殺人者就變成了“救人者”以圖矇混過關。
不愧是特務組織的人,這得有何等強大的心理素質!
“哼,支那人!”而到了這時那個男子也不想再廢話了,他的語言中流露出了日本民族特有的倨傲,然後他就抬高了語調:“旭日在大日本帝國的東方升起,大日本皇軍將隨著這輪旭日向東方征討,旭日光輝所到之處皆為天皇之樂土,你們的首都已經保不住了!”
“舉槍!預備!”就在那人的歇斯底里的話語聲中,有人高聲命令道,那是賀亮。
你日本鬼子再牛逼又能如何?現在你狗日的不是落到了我們手裡嗎?
賀亮也明白,雖然說他不想讓那個人質,也就是那個小男孩被這個日本人殺死,可是如果自己體現出稍微的猶豫,就有可能非但救不了人質,甚至讓這個日本人逃脫。
在賀亮的命令聲中,商震依然是面無表情,可是他的內心卻也是無可奈何。
眼前這個日本特務手中的那個物件就頂在了那男孩的咽喉裡,那物件的鋒利也只需一輕輕一劃,那個孩子也就血濺當場了。
商震又能做什麼?這種情況下他也不能保證自己一槍斃敵之際,對方就不能把那孩子殺了,哪怕對方只是拖著孩子往地上一倒,僅憑自身的體重就能把那孩子的脖子給抹了!
“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