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們旅呆了一段時間,可是和那死王胖子不對付,他們就又跑到外面晃悠,這一晃可就是七八年。
古滿這要是換成你,你敢保證還能這樣一直活蹦亂跳的?
小夥子,你這鹽吃的還是少了點兒!”顧兵很能說,他可是比古滿大了七八歲呢。
“艹,裝犢子!”古滿不以為然,“還小夥子,我是小夥子不假,可你呢,你要是也沒碰過女人,那你也個雛兒,還是個老雛兒!”
“啥叫老雛兒?沒文化真可怕。”顧兵笑道,“我原來都訂過親了,這要不是九一八,我都該成親了。
我那沒過門兒的媳婦,十里八鄉一枝花,賊漂亮!”
顧兵這話一說完,一直不吭聲的周秀忽然“噗”的一聲樂了。
“周大哥,你樂啥?”古滿不解的問。
“要不說你吃的鹽少呢!還十里八鄉一枝花賊漂亮,你唬鬼呢?”周秀說道,“就咱們家那嘎答,特麼的四五十里地才有一個屯子。
還十里八鄉,十里地以內屁都沒有,黃皮子變的大姑娘啊?”
原來周秀和顧兵那是地道的老鄉,兩個人是一起當的兵,他可從來就沒有聽顧兵提起過他訂過親,就以兩個人熟悉的程度要是顧兵真的訂過親,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斷定顧兵那就是在乎悠小孩子在那瞎白唬呢!
“嘿嘿。”顧兵也笑了,他確實是瞎白唬的。
“我是老光棍子,老雛兒,要說不是呢,咱們仨可能也就你周大哥不是,你周大哥和差點成了你周大嫂的那位,那可是光腚娃娃!”顧兵接著說道。
“滾!你也算是秀才?”周秀氣道。
“那不是你說,你和你那位是從小長大的嗎?”顧兵就笑。
“那從小長大的光腚娃娃,那是發小,那指的是男的,是帶把兒的知道不?你聽誰說過,男的女的長大之後都談婚論嫁了,說和自己和內個誰是光腚娃娃?那特麼的兩家還不打起來啊?
那男的女的從小長大,叫啥了的,你說過的,應當叫青梅竹馬,對,叫‘青梅竹馬’!”周秀氣道。
“真是跟啥人學啥人,周秀你看你跟我混都長學問了,都知道青梅竹馬了!你說,古滿是個雛兒,我是個老光棍子,你跟我說說女人咋回事兒唄!”顧兵接著說。
“滾!想知道女人咋回事兒,自己逛窯子去!”周秀又怎麼可能上顧兵的當。
周秀的話引起了顧兵的低笑。
論打仗,顧兵承認周秀比自己厲害,可是論打嘴仗,周秀就沒有贏過!
聽著顧兵的笑,周秀便不再理會,他也承認自己打嘴仗不是顧兵的對手,有文化的人嘛,罵人都是會拐彎兒的,他才不會以短搏長呢。
而這時他的腦海中就閃現出了自己那個未過門的媳婦二妮兒。
他和二妮兒那真的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小的時候和二妮兒在一起時也沒有覺得什麼,那個詞兒叫啥了的,叫“兩小無猜”,對!就叫“兩小無猜”!
就是說,那時候都還小,還不知道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
最早古滿打破沉默問他在想什麼的時候,他說在想商震那幫人在哪裡其實也只是順口說的罷了,他其實正是在想二妮兒。
誰知道二妮兒是否還在等自己呢,值此戰亂年代七八年失聯,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他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他才不會去想那些八杆子都夠不到的事情呢,比如自己和二妮兒相逢什麼的呢!
他當時也只是在回憶。
他想的卻是,那年,自己多大了的?六歲?五歲?他也記不清了。
他只記得有一回,自己和別的小孩子比誰滋尿滋的遠,而比他還小了一歲的二妮兒由於好奇竟然也學他們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