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還是廢物;雷鳴,六十好幾的老頭了,一臉老態龍鍾,不是廢物又是什麼?
天九,已經被宣佈為死人了,坐吃等死而已,連修煉都不用了―――更是廢物一個。
“這個司徒昊,真是老奸巨滑,都派了些什麼人嘛!一個比一個極品,也虧他想得出來!”司空星對著歐陽德傳音道。
“唉,也難為他了!既然是去送死,這樣也無不可。只是可惜了那個天九,要不是他修煉出了問題,還真捨不得他走。”歐陽德嘆息著回道。
天九站在人群中,望著彤彤紅日,臉上一片落寞。
一隻孤婺向著紅日飛去,發出聲聲淒厲的悲鳴……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突然間,一個沙啞的聲音震聲高唱。
司空星神態一愣,低喝道:“天九,你在鬼號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司空大人高高在上,又怎知我這廢物的心聲!又怎在乎我這廢物的言語?!”
“你……?!”司空星噎住。
“掌門師祖!多謝您這一年多來對天九的關懷,弟子此去東蒼,若不能回來,請對我那靈豬谷裡的一班弟兄略微照拂一二,弟子這裡謝過了!”
天九不等歐陽德答覆,對著他抱拳長揖。
“切!這個廢物,還沒去,就悲天憐人,真是掃興!”木子長鄙夷道。
“是呀,木師兄,那幾個廢物還不如早死早託生,活著也是浪費資源!”符法堂佇列裡也傳來一聲應和。
“這是怎麼回事?誰是廢物?”澹臺不悅地看著司空星問道。
“咳咳!澹臺老弟,你別多想,都是下邊的弟子瞎胡鬧!”司空星尷尬地說道。
“不對!那個唱歌之人是怎麼回事?他的修為好怪!還是個五行雜靈根?他是內門弟子嗎?不會是糊弄我的吧?”澹臺注視著天九,繼續問道。
歐陽德搖頭苦笑,對著髯須修士傳音:“澹臺,這位弟子修煉出了點問題,但是實力不容小覷,我怕一般築基修士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你快出發吧,再拖延下去,只會對你們東蒼不利。”
“是嗎?呵呵,歐陽掌門也太捨得了,我東蒼真是受寵若驚呀!”澹臺譏諷道。
歐陽德一臉無奈,不得已喝道:“你再不走,我把東西還給你,你自己一人回去得了,省得我心煩,我這些弟子哪個不是華辰一手栽培出來的,實力怎麼樣,我難道不清楚嗎?吉老頭都不敢如此和我講話,你真飛天了不成?!”
澹臺微微愣神,咬咬牙,手一抖,丟擲了一枚飛舟。飛舟驀然一轉,猛地長大到三十丈大小,一艘華麗的巨型飛舟懸浮在了空中。舟身左側,一道大門開啟,露出了舟內金燦燦的一角。
“這艘朝蒼舟乃是我東蒼的象徵,今日我就帶領大家趕回東蒼,參加那兒已經開始的狩獵。各位華辰同仁,速速登舟!”澹臺鬱悶地喊道。
木子長眼睛一亮,第一個飛身進了朝蒼舟內,接著,發出了數聲驚歎的叫聲。
身後,數十位弟子懷著激動的心情,迫不及待地擠進了舟內。
天九無奈地搖搖頭,看見最後一位丹堂弟子也進去了,長嘆了一聲,飛身而入。
一陣金光閃爍,朝蒼舟轟隆一聲,直插東方天際,數個呼吸後,徹底不見了蹤影……
“唉,終於把他們送走了,罪過呀,罪過!看來,只有等我死後,去祖師爺面前謝罪了!”歐陽德顫抖著聲音,自言自語道。
“掌門,您無須太過自責,這都是為華辰未來著想,只有東蒼不倒,我們背後就永遠無須擔心,不會處於腹背受敵的境地。區區幾名末流弟子,我華辰還是可以承受的!”
司空星勸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