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元嬰在丹田內幻化而出,沿著中間那顆丹珠飛旋。每一個元嬰體小嘴大張,顏色有序地吞噬著射入丹田的各色靈液。而黑色的靈液紛紛灑灑地沒入中間的丹珠之中,那顆暗黑的丹珠,也越發黝黑鮮亮起來……
一個時辰後,七色元嬰軀體同時發出一聲微鳴,陡然脹大了一分。與此同時,小屋內的八色焰火也再次往天九身前移動一寸,整個屋內的壓力也似乎減小了那麼一絲絲……
天九的識海異空間,風起雲湧,漫天飛霞驀然浮動,接著,向遠方推射而去。萬里之外,混沌的天空也緩緩清明,一片片,一里裡,現出湛藍……
萬里空域,山動了,電閃雷鳴,風雨乍起……
五臺宮一處金碧輝煌的千丈殿堂內,檀香繚繞,幽樂陣陣,不時傳來一聲悅耳的鼎鳴聲。這裡,相較於天九的那處小黑屋,可謂天差地別。
枯天大師盤坐高臺,枯悔、枯星在下方左右分坐,而最下方,枯燈方丈和孽海小和尚也肅然盤坐。一個個俱都閉目凝神,法軀上,時不時迸出一絲驚人的佛光。
“枯悔大師,您說那小子不會有事情吧?”枯燈額頭上悄然滑落一顆汗珠,虛開雙目,對著枯悔老和尚傳音。
“能有什麼事?!別看那小子嘻嘻哈哈,吊兒郎當。但深藏不露,真要說起來,我們幾個老傢伙的後手還有可能不如他。小黑屋肯定弄不死他,你就放心吧。”枯悔老和尚很快傳音回來。
“二師兄,枯燈,你們是不是沒有所悟。居然在大師兄眼皮底下閒聊,不怕大師兄發飆呀?”枯星突然也傳音過來。
“唉,枯星大師,實不相瞞,這佛掌秘術實在晦澀,不知從何下手,弟子悟了大半天。也一無所獲,心中又掛記那個死小子,所以就忍不住問起枯悔大師了。”枯燈嘆息道。
“嘿嘿,關他小黑屋是你首先提出來的,現在又開始反悔,你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麼?!好好的叫那小子呆在六禪峰上,管他和那個大能仙子如何廝混,只要一兩年內不弄出個小孽障。我們幾個老傢伙就解脫了。仙門一開啟,讓他美言幾句,順利放我們過關……現在你倒好,把他送進聖佛祖的煉身爐,美其名曰:面壁思過,一個不好,給煉化了。咱們哭的眼淚都沒有!”枯星半譏半諷道。
枯悔老和尚眼睛微翻:“老三,話不能如此說。枯燈也是為了那小子好,送進煉身爐有三大好處,第一。封住了戒律院那幫老傢伙的嘴,洩了大師兄心中的鬱悶之氣;第二,避開了那個牡丹公主的糾纏。這條很要命呀,兩年時間,足可以弄出一兩個小孽障了。鬼才知道這個牡丹公主是靈界哪家的公主,萬一是個逆天的大家族,就算我們去了靈界,也惹上一身騷。一個不好,告到東祖佛爺那裡,我們都要玩完,嘿嘿!這樣看來,關,非關不可!”
“哪第三是什麼?”枯星若有所思地問道。
“第三嘛,你就興你的寶貝徒弟進階修煉,那小子怎麼說也是赫赫功績,也是天佛聖體不是,也有一絲機會修成正果的。萬一你的寶貝弟子不行,而混小子卻塑成了金身……”
“打住,打住!二師兄,你就不能說點好話麼,孽海要是不行,法門寺就沒人可以塑身成佛了……”枯星哆嗦道。
“哼!老二,老三,枯燈,你們不好好參禪,在這裡唧唧歪歪幹什麼?!這才一天你們就坐不住了?此次參禪,授時八八六十四天,如果你們真有人耐不住性子,可以自己出去,別把我枯天當成空氣!”高臺上,枯天霍然睜開雙眼,怒目而喝。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枯天大師,都是弟子的錯,不該率先擾亂大家的清修,枯燈有罪!”枯燈方丈連忙躬身施禮。
“枯燈,我看你也沒把心思放在修煉上,單單一個一指定峰咒,領悟了三年都無絲毫突破,還不如老朽三個月。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