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姍被張明亮的話煽動得心裡發熱,她認識到這確實是一個野心勃勃的男人,有著格外的雄心壯志,衝口就說:“你在給自己充電,同時準備把明亮集團打入國際市場。”
張明亮哈哈大笑起來說:“你不傻嘛,你說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現在是全世界經濟一體化的時代,不能夠老是做小本生意。你外國人可以到我們中國賺錢,我們中國人也可以到外國賺錢,這個世界的經濟市場確實是一體化的。現在你明白了,什麼美國的綠卡呀護照呀,在我眼裡說白了就是飛機票嘛。”
江姍說:“這麼說你的事業還是在國內,鄭州的明亮集團還是你的航空母艦。”
張明亮點點頭說:“對。說實話,多少年前,其實我看中的是大河市。我為什麼要到大河市投資辦公司?那時候我想把大本營從鄭州遷移到大河市。因為我看中了大河市的特殊位置。那裡是河南、山西和陝西三省交界處,金三角啊。站在大河市可以統吃三個省的資源和利益。再者大河市地理位置好呀,傍著國家最大的黃河水庫,在整個中原大河市佔有的溼地面積最大,自然環境和氣候,都是最適合人長期居住和生活的理想之地。”
江姍說:“你說得對。可是……”
張明亮說:“可是我為什麼後來又撤了呢?因為我什麼都想到了,沒有想到人文環境問題。也就是我們通常說的投資的軟環境問題。那時候我已經開始在大河市徵地了,就是在黃河灘那一帶,我一開口就準備先吃進一千畝。但是,就是在徵地的過程中我發現了問題,還不是地價貴,那時候地價非常低,是各個環節的層層的人事關係讓我害怕了。這時候我才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我吃進那一千畝地,我就垮在大河市了。”
●【羊肉燴麵的防守反擊(3)】ǎ�|ǎ�|ǎ�|ǎ�|ǎ�|ǎ�|ǎ�|ǎ�|ǎ�|ǎ�|
江姍小心地說:“沒有那麼可怕吧?”
張明亮笑了:“你沒有經商,你不理解這裡邊的深淺。這麼說吧,我給你打一個比方,比如說我在鄭州要找人辦事,我投資給他多少錢,讓他給我擺平,我們就兩清了。我們之間完全是一種商業上的交易。交易你明白嗎?再說白些就是我花錢買東西,過後誰也不找誰的麻煩。這實際上是一種進步。再說狠點兒,你就是官再大權力再大,用不著的時候我可以不理你,咱們是井水不犯河水。一旦我用著你了,你總有價錢,我可以花錢買你,我一花錢也就是僱用你了。這樣,在金錢面前我們都是公平的,而且也是獨立的。不管什麼事情都可以拿到明的暗的市場上來交易,這樣就誰也不是爺,誰也不是孫子,因為我們同處在市場上,我們誰都可以保持獨立的人格。但是,大河市就不行了,你如果找到誰給你辦事情,本來他也應該給你辦,因為這是他的工作職責,你甚至也給他在暗裡許多好處,你並沒有少花錢,就這也不行,事情過後你得沒完沒了地看他的臉色受他的氣,他永遠成了你爺,你永遠成了他孫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這還得了呀?我如果在大河市投資,我得侍候多少爺啊!誰來了我都要招待,看見誰我都得點頭哈腰,花錢是小事情,這樣我整天心思就用不在事業上了,一不小心得罪了誰,誰就會來找你的麻煩。我受得了嗎?於是,我明白了,池淺是養不了大魚的。我就是這樣撤回鄭州的。鄭州畢竟是省城,自然環境雖然並不優美,人文環境是優勢,世界大,能夠容人,我們很快就發展起來了。”
江姍說:“你確實講得很深刻,因為我不懂經濟,從來沒有站在你說的角度上看過問題。你這麼一說,我也想到了,中國的歷史文化太悠久了,封建社會的歷史太長,留給我們後人的腐朽文化的包袱太重,人們從長官意志或者說封建保守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