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哼,你不僅是個登徒子,還是個喜歡順手牽羊的小蟊賊。後來那般惺惺作態,不過是裝的,想謀取我好感,現在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呃……
他只是一時大意忘記歸還了而已,不想這姑娘竟然胡攪蠻纏。
董方為本還想再舍些血來,好教她恢復過來,現在聽了這話,只一個勁兒的告誡自己不能心軟。
指望這嬌生慣養脾性高傲兼且古怪的姑娘,那是不可能了。
董方為一度壓住火氣,集中注意力放在陣基上。
童小婭卻不見好就收,先是說他武功低微,人醜多怪;又說他心胸狹窄,沒有男人風範;接著又道他門派出身不行,先天無分,又不知後天努力。
這還不夠。
什麼遺傳教養、門派特色以及男子獸性,盡撿難聽的罵。
反正一樣特點能罵出十種風格,變著法子的刺激董方為。
董方為起先還有些氣,想要還嘴,但越聽越覺得這姑娘精力充沛,學識過人,目光滿含驚訝之色,有些話奇思妙想,罵人都另闢蹊徑,開創先河。
一些個生僻詞語天花亂墜的落在他頭上,頭一回聽說,難免覺得新鮮,暗道以後要活學活用。
當然,他可不賤,聽得煩了,眉頭也蹙著,滿眼的不耐,心頭會生出邪惡的念頭,譬如——先x後殺,或者後x之類的,當真去成全登徒子的美名。
那念頭一閃即逝,權當做惡趣味的自我滿足。
其實心頭多數的念想,還是覺得這姑娘可憐可惜。
定是她師姐死了,沒了依靠,以至於失了心性,沒了理智,撒起潑來。可惜那副容顏軀體,可憐就是這種性格。
真要攤上了,怕沒有好日子過。
董方為一邊默唸著靜心咒,一邊貼著巖壁,尋找進出口,但凡有一點痕跡落下,他都會檢視清楚。
這無名空洞,當真古怪。
既沒有進口,也沒有出口,他實在記不起剛才是怎麼進來的,躺下的姑娘也不開口。
董方為心頭暗道,莫不是如那‘傳送陣’一般吧?
要是那樣的話,沒有陣法手段,靈力灌輸,想要出去,無疑是痴人說夢!
花去幾個時辰,董方為仍舊沒有一點頭緒,倒是滔滔不絕口水說乾的姑娘早停了下來,蜷縮著身體,窩在巖壁底下,鼻息有些微弱,眼睫毛一顫一顫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忍受疼痛。
董方為見自己脫下來的那件衣衫染紅了好大一塊,又給這古怪姑娘加了個光環:偏執,冥頑不靈,不知變通,自尋死路。
唉……他心底嘆了口氣,師傅說他定心不足,其實有幾分道理,明明十分討厭眼前這個八婆,恨不得她立刻從自己眼下消失,可仍舊得心軟去救她。
真要是遇到一個漂亮姑娘成自己對手,不知道他能不能狠下心去辣手摧花!
腳步放得極輕,他走了過去。
童小婭神智有些迷糊,腦袋輕搖著,嘴裡又在夢囈著什麼。
董方為掏出刀來,又在手上劃了一道口子。
童小婭冷冰的雙唇一接觸他那火熱的掌心,就如同嬰兒吮吸乳汁一般,緊緊的貼住。
蒼白的臉蛋因為發力而凹陷下去,潔白的喉頭上下滾動著,顫動的睫毛很快就安寧下來。
董方為眼見吃的差不多了,輕輕扯開了她身上的衣衫,待見半邊身子血肉模糊,連幾根肋骨都看得見後,心底倒抽了口涼氣。
這姑娘還真是堅韌,先前罵了那麼久,還以為她受傷並不重,實在沒想到會是這般慘。
再看一邊的巖壁,竟然被那青蔥五指抓出了幾道指印。
董方為小心翼翼的將血液塗抹上去,見童小婭緊繃的軀體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