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遮擋別人的視線。
現在已經入夜,酒吧裡的人是越來越多,不過這裡還清淨得很。
“請坐。”
沈沁芳擺手,便對周楚笑了一下。
周楚看了看這狹窄的地方,桌子只有胳膊肘伸開的寬度,一坐下來,他就感覺不自在了,兩腿都幾乎跟沈沁芳的交叉在一起。
沈沁芳似乎毫無所覺,叫來酒保,點了兩杯酒,又忽然想到:“你喝什麼?”
“沈小姐都點了兩杯了,我也隨意就好。”
之前她是習慣了,所以點了兩杯雞尾酒,似乎是忘了考慮周楚是個新來的。
周楚看著她,道:“沈小姐有話就說吧,銅錢的事,我很抱歉,回頭如果手頭寬鬆了,錢我也會還給你的。”
“你認為我缺錢嗎?”沈沁芳忽然笑問他。
周楚搖搖頭。
於是沈沁芳道:“那你認為我缺什麼?”
“你缺什麼,跟我要回銅錢之前,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周楚覺得沈沁芳的邏輯很奇怪。
“有啊。”
沈沁芳兩手交叉在一起,放在桌面上,因為桌面十分狹窄。現在的她距離周楚非常近。
地方太狹小,容易讓人產生一種極度的曖昧感。
這種地方,周楚跟江晴雪都沒來過呢。
他看著沈沁芳,等她的下文。
沈沁芳道:“我缺什麼。你給我什麼,你還欠我一個人情不是嗎?現在就該欠我兩個了。”
“還真是會獅子大開口。”周楚懶得客氣,直接譏諷了一句。
“我覺得你對我的態度一點也不友好,我是晴雪的朋友。”沈沁芳強調。
周楚繼續冷笑:“我覺得晴雪把你當朋友,但是你沒有把她當朋友。恕我冒昧。我特別想問,你真的有朋友嗎?”
這個問題,似乎一下就戳到了沈沁芳的痛處,她臉上一變,也終於沒有之前的那種溫和了。
她早就聽說過周楚,從江晴雪的嘴裡,各種各樣的方面。
有時候女人與女人之間的話題很私密,江晴雪又是一個不會對自己的朋友關閉心門的人,她在對陌生人的時候非常精明,在對朋友的時候智商便已經掉線了。
沈沁芳很有一會兒沒說話。直到侍應生將兩杯雞尾酒端了上來。
綠色的雞尾酒,大部分是麥芽酒,可還有淡淡的薄荷味兒,最上頭沒有分層,接近杯底的那一點則是金黃的威士忌,顏色很漂亮。
“它叫Green tea,很奇怪的名字吧?”
沈沁芳直接轉移了話題,介紹這一杯酒。
周楚道:“是很奇怪的名字,明明就是水仙,裝什麼蒜?明明就是酒。裝什麼茶呢?“
這話諷刺意味很濃。
沈沁芳臉上有些掛不住,像是被人狠狠撕了面具一樣,她以前從江晴雪嘴裡聽到的周楚不是這樣的。
“你不覺得你嘴特別毒嗎?”
“是嗎?”周楚喝了一口酒,味道果真不錯。他彎唇笑,“我這人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對什麼樣的人,就是什麼樣的態度。不過嘴毒這個誇獎,我收下了。謝謝。”
“……只是出來喝杯酒,你既然知道我朋友少,就不能當是可憐可憐我?”
沈沁芳說話的時候,似乎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這一瞬間,周楚也不好說什麼了。
他回頭想想自己種種的行徑,似乎還真是有些過分。
不管怎麼說,對女人似乎不應該這樣生硬冷酷,他可是未來的情聖。
自我反思了一下,周楚心想自己權當是做善事了,於是舉杯道:“那麼,我為我之前的無禮道歉。其實沈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