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料,阿丁並不領情,黑著一張臉,僵硬道:“我不是輸不起的人,該脫就脫,我褲衩,你拿去做個紀念吧。”
說完,他直接從身後摸出一條藍黑色的四角褲來。
周楚:“……”
江晴雪:“……”
圍觀眾:“……”
不對啊,**啥時候脫下來的!
江晴雪沒忍住捏了鼻子轉過臉去,周楚兀自站在阿丁的面前,風中凌亂……
他已經語無倫次:“……兄弟你啥時候脫的?你確定這是你剛剛脫的,不是昨天脫下來沒洗忽悠我的?”
阿丁面不改色道:“剛剛開車回來的路上,脫了的,不信你摸摸。”
摸,摸你個大爺啊!
周楚算是見識了,之前看著阿丁一副壯士斷腕的表情,還以為這人是真要當眾脫,現在周楚才知道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尼瑪,半路上脫褲衩,高難度!
得,哥們兒你贏了。
“你既然脫了……這個褲衩……還是你收下吧。”
周楚掃了一眼阿丁的牛仔褲,嘖,如果這話是真的,這哥們兒現在還掛空擋呢。
他擺了擺手,不計較了。
阿丁執意要把褲衩送給周楚作紀念,還一直說自己從沒輸得這樣心服口服過,那架勢簡直像是周楚的崇拜者。
周楚這才知道什麼是引火燒身,他拽了拽江晴雪,“咱們要不跑路吧?”
江晴雪今天也算是玩兒夠了,大飽了眼福,再看周楚這都要凍成狗的樣子,想想點了點頭:“走吧。”
“我是真輸得心服口服,你別走啊,我們再聊聊,褲衩你好歹收下啊!喂……”
誰搭理阿丁誰就是傻逼,這漢子簡直太豪放了!
要是個女人,周楚就接了,漢子的臭褲衩,他瘋了才收。
周楚跟江晴雪直接離開了賽場,又到了外頭,剛剛準備坐上哈雷走,後面就有個意想不到的人追上來了。
孫喆。
周楚皺眉,江晴雪對孫喆印象也不是很好,有些冷淡:“你來幹什麼?”
孫喆今天的車出了一點故障,如果不是周楚半路上幫他調轉了方向,朝著中間大草坪開,現在早就車毀人亡了,還要拉下一個馮果兒。
他有些複雜,看了周楚幾眼,出乎意料道:“我孫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恩怨分明。當初叫人去打你的的確是我,我就是個小人,見不得誰踩在我頭上。不過今天你救了我,我明說,不大喜歡你這個人,往後咱們還是仇人,不過欠你個人情。今天的事兒,謝了。”
最後一句聲音有些小,孫喆臉上似乎還掛著對周楚的不屑和嘲笑,可眼底深處卻是難言的複雜。
周楚忽然覺得孫喆這傢伙也有意思了起來,不能說敢作敢當吧,至少恩怨事理還是很清楚。
自己說自己是個小人,可不是有意思?
周楚一面戴頭盔,一面道:“我也是個小人,記仇得很。別指望我跟你冰釋前嫌,回頭有事情肯定找你用掉這人情。橋歸橋,路歸路,晴雪,咱們還是快回去吧……”
江晴雪看了孫喆一眼,也笑,卻罵周楚道:“坐穩了。”
孫喆站在一邊,嘴唇微動,似乎還想要說什麼,卻沒說得出來,就這樣看著周楚走了。
“孫少,看什麼呢?”
阿丁竟然也從裡面出來了,剛才死活要送周楚褲衩的逗比表情,也一下消失了,整個人看上去異常正經。
臂膀上隆起的肌肉,透過背心隱約著的八塊腹肌,微微彎著的背,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危險。
阿丁是馮果兒身邊一條忠心的狗,孫喆怎麼可能不知道?
孫喆心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