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毛,順便摸了摸眉骨上一道傷痕,便道:“一群傻子,水的沸點在零海拔上是一百攝氏度,海拔越高沸點越低,剛才苦法和尚不都說了嗎?九十度,青藏高原多高啊?懂了嗎?”
“……不懂。”
眾人搖搖頭。
趙一眉:“……”
這尼瑪要裝逼還是有難度的,還是看周楚裝逼吧。
周楚不過就是隨口一說,九十度的水在平原地區要沸騰有難度,放到珠穆朗瑪峰一轉眼就滾沸了。
他這也是投機取巧覺得苦法和尚說得不是很對,另外他的目標是馮遠,說這句話也算是幫了馮遠的腔,要緊的是夠吸引人的目光。這不,一轉眼自己就成了兩位大人物的座上客。
周楚看上去還很淡定,不過心裡壓力多少有些大。
“剛才遇到果兒小姐,聽說馮先生想要見在下,在下倒是有些害怕。我這種小市民,竟然也有能見到您的機會,真是榮幸,榮幸。”周楚伸出自己的手去,然後自我介紹,“敝姓周,單名楚。”
“久仰大名了。”
馮遠看上去異常和善,根本不像是什麼混黑的頭子。
這些人手底下都是沾著幾條命的,而馮遠這人著實給人深不可測的感覺。
周楚可不敢小覷,這尼瑪都是大隱隱於市啊。
他哪裡當得起馮遠這一句“久仰大名”,於是苦笑:“您客氣了,我還擔心自己肩膀上扛著的這一顆腦袋呢。”
馮遠笑了一聲,看了周楚一眼,端茶起來並不說話,看馮果兒站在一邊,似乎有些面無表情,便道:“果兒,你也來坐著吧,想必過一會兒謝慧定就到了。你跟周楚熟,也好過來聊聊。”
馮果兒點了點頭,便坐到了周楚的對面。
一桌坐了四個人,苦法禪師看了一眼,眼底終於帶了幾分憂心忡忡。
他沒插話,這會兒是在想謝慧定的事了。
馮遠也懶得管這個老和尚在想什麼,只跟周楚聊天:“早聽說過你身手不錯了,想見識見識。”
見識見識?
周楚只覺得馮遠是個看上去一點沒架子的人,如果不說,很難看出他是煞星,不過……
一想起自己曾經幹過的那些事,周楚就有些心裡發憷。
他乾笑一聲:“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大傻跟二愣的功夫都很不錯,你別看他們兩個綽號不好聽,不過都是跟了我許多年的兄弟,全京城都找不出幾個比他們漂亮的。不過他們也沒想到,竟然會隨隨便便就輸給了一個在校大學生,跌跟頭可跌慘了……”
馮遠慢慢地說著,口氣溫和。
周楚後腦勺冒冷汗,他看了老神在在坐在自己對面的馮果兒一眼,妞,這就是你說的不是鴻門宴,不會出事?
靠,有這樣翻舊賬聊天的嗎?
周楚已經開始憂心自己的處境了,他擰著眉,聽馮遠繼續說話。
顯然,周楚的事蹟還不少。
馮遠道:“你在京華大學乾的事情也很出格,這些我都聽過,說起來,魏朝成那件事還有我們這邊的幫忙呢。五湖武館那一回,你一個人單挑了一群,本事可大。”
馮遠還是笑眯眯的。
他眼縫裡透出幾分暗光來,像是鋒刃上幾分最犀利的銳光,讓周楚背後發寒。
還好周楚見過不少的大場面了,他鎮定自若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這個人就是做事不用腦子,愛惹事,哪裡有是非哪裡就有我。往後馮先生指不定還能看見我呢。不過這些事情都是巧合,我幹過的大事可還不少呢,不過魏朝成那件事,還真是要多謝果兒小姐的。”
馮果兒臉上多了幾分不自然。
她瞥了馮遠一眼,見馮遠面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