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中無力的嘶喊著,心中霎時鑽入了陣陣恐懼,在和任何人戰鬥,面臨任何生死危機的時候,他都從來沒有此般的恐懼。
“嘭!”
全身魔氣繚繞的任天撞擊在河面上,如此高的落差彷彿掉在鋼板上一般,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然鑽入全身。哪怕有火龍鎧甲的保護,彷彿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已經震碎,身體內傳來撕裂的劇痛。
飛花猶如一條白練一般沖天而起,高達十餘丈。
看著那緊跟而至的巨石,任天的呼吸都快停止。
洶湧的水花尚未回攏,巨石便已經到了任天身前。
眼看任天即將一命嗚呼,就在這時,原本平靜的河水霎時洶湧激盪,白浪滔天。
只覺得頭暈目眩。他尚未看見怎麼回事,兩眼一黑,一陣翻江倒海間。彷彿隨著洶湧的水流掉入了無底的黑洞。
任天體內洶湧的魔氣開始散去,體內本已經耗空。再加上在水面的重創,任天的身體已經極其虛弱,再加上方才的天翻地轉,任天彷彿覺得自己落入了一片軟綿綿、溼噠噠、黏膩膩的世界裡。隨之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雖然昏迷,但任天並沒有徹底失去知覺。
在全身撕裂的疼痛中,好似經歷了漫長的過程,全身好似披滿黏黏的液體。
這片柔軟的世界中。充滿著噁心的腥味,那黏黏的液體好似具有無窮的酸性,不斷腐蝕著他的身體。
雖然昏迷,但身體內的劇痛和周身鑽心的腐蝕疼痛好似要把靈魂又要撕裂。
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魔氣的完全消退並沉澱到了氣海之中,任天胸口漸漸亮起淡淡的光華。
玉淚石的中的熱流緩緩流入任天的身體,全身的疼痛好似減輕了不少。
清白光華慢慢轉變成了任天體內的金色真氣,在經脈中緩緩流動,在經過任天周身的肌肉和血脈之時,真氣飛速的修復了任天受傷的軀體。並不斷的抵抗者外來的腐蝕。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任天身體內的疼痛已經漸漸消失,所有耗盡的真氣在玉淚石的補充之下。又漸漸恢復。
隨著真力的不斷流動,夢裡的任天好似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境地。
好似自己坐在雲峰之上,又好似繾綣在茫茫雲海之中。
周圍靈氣氤氳,猶如細細的遊絲飄入在天地之間,彷彿唾手可得。
他似乎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靈魂好似遨遊在霄漢之間,眼前有一片酒壺般大小的氣海。
這片氣海一半黑色,一半金色,那片黑色氣海大約站了整個氣海的越今四人之一。但這片氣海卻是極其死寂,猶如一團黑墨。
而那金色氣海則是極其的活躍。在它的下端是一片被壓制的青色和紅色真氣,這片真氣雖然磅礴但卻被氣海完全限制。並沒有出現任何流動情況。
並不斷的與外界溝通,並形成了一片金色的網狀細流,所有的細流組合起來,就好似一個人體的形象。
真氣細流來回流動,好似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法陣,不斷的吸引著天地之間的靈氣湧入氣海之中。
漸漸的,那個人形網狀河流的頭頂好似緩緩開啟,高天之上靈氣好似形成一條光柱,直射入頭頂,與氣海迅速連結。
周圍遊絲般的清白靈氣迅速流入網狀河流之中,並在這個過程中被通化成了金色的真氣,最終貫通氣海,金色氣海變得更加的磅礴和活躍。
氣海滔滔,那旋轉的真氣速度變得更加的迅速,任天的彷彿能夠真真切切的看見那順時針方向運轉的漩渦氣海,這是那麼的真實,彷彿親臨,一切都是觸控可及一般。
這時,網狀的人性頭頂開啟了七道大門,並迅速與天地溝通。隨著漩渦氣海流動的加快,漩渦氣海和這些網狀真氣彷彿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