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把臉藏在她胸前,楚楚可憐地低低嗚叫著,小小的身軀恐懼地顫抖著。
“我會安撫它的,”韋恩漢爵士說:“坐到床上去——或者鑽到棉被裡面,我把牛奶拿來。”
不到一分鐘,他手上拿著牛奶杯走進來。
室內仍然有點兒悶熱,他坐在床墊的邊緣注視著嘉莉塔,她靠在他的枕頭上,用手輕拍著懷中的波波。另一陣閃電又嚇了她一跳,她害怕地望著韋恩漢爵士。
“把它給我,”他靜靜地說,“我相信你的害怕更增加了它的恐懼。”
他把波波從她手中抱過來如此說道。
“我真笨,”嘉莉塔說:“當我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我就怕打雷了。爸爸為了磨練我的膽子,不但不准我晚上點燈,要我一個人待在臥室裡,還把窗簾給放下來呢!”
他聽到李柏穆爾的事情愈多,就愈討厭他,韋恩漢爵士心想。
不過,當他企圖讓波波喝牛奶時,他和嘉莉塔一樣受到了拒絕。
最後,他把小獅子放在地板上,它立刻躲到床罩底下不見了。
“它在裡面會快樂一點兒,”韋恩漢爵土說:“野獸們只要躲在低矮的東西下面就會感到安全了,所以貝拉把他的小獅子放在灌木叢裡,在叢林裡它們就爬到岩石下面或躲到洞穴裡面。”
他一面說一面深情地凝視著嘉莉塔。他覺得自己的脈搏加快心跳加速。他知道由於她信任他而不自覺罷了。
透過她薄薄的長睡衣,他可以望見她美好的胸部曲線。
他心想,沒有一個女人看起來象她這麼純潔、天真,卻又顯得如此誘人。 她的秀髮在燭光下閃閃生輝,她的眼睛在小小的臉龐上恐懼地睜得大大的。 另一道閃電似乎就打在屋外,現在她似乎再也忍受不了了,她不禁朝韋恩漢爵士伸出手去,他的雙手立刻摟住了她,把她緊緊地摟在懷中。
她把臉蛋偎在他肩膀上,他感覺出她在不住地顫抖。不過,這一次和他們結婚那天晚上她的害怕發抖不一樣。
她的害怕完全是生理上的因素,和上次她企圖自殺的心理因素完全不一樣。
“不用怕,你會很安全的。”他力持鎮定地說。
把她摟得這麼近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痛苦。她的頭髮散出香花的氣息,他情不自禁地親吻著她柔細如絲的頭髮。
他的心臟在胸腔裡急劇地跳動著,他心想,不知她能否感覺到。
此刻大雨象千軍萬馬般地傾盆而下。
“暴風雨就要過去了。”韋恩漢爵士說。
不過,他倒希望雷雨能夠永遠持續下去,如此他才可以把嘉莉塔摟住不放。
遠方又響起了一陣雷聲,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來。
“雷聲……遠了,我們安全……了。”她喃喃地說。
“對。”他回答。
她移動了一下,他立刻放開她。
“我……我真丟臉。” “沒有必要。”
“我知道……和你在一起我就有安全感。”
“丈夫們多半是這樣的——其他的事情也一樣。”
他最後一句話遲疑了一下才說出來,她真想問他是什麼意思。
“我……我得回我的房間去了。”過了一會兒她說。
“別忙。”他回答。
他心想,假如他要求她留下她會說些什麼呢?他真想告訴她,在這個世界上,他只要整晚把她摟在臂彎裡,吻她,和她做愛,使她真真實實成為他的妻子,他就心滿意足了。
然而,當他心裡的話滾到舌尖,當他覺得自己的情慾整個燃燒起來,幾乎不能自持地想要佔有她時,他勉強地告訴自己現在尚為時太早。
她想要自殺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