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皇上您真的相信她害死了皇子嗎?
蕭澤逸一愣,一時蒼白的臉頰因怒火變得有些慘紅,咬牙切齒道:信與不信並不重要!
孟常安:那皇上在乎的是什麼呢?不能原諒她的又是什麼?
蕭澤逸幼年喪父,因此面對無微不至照顧自己的孟常安有著父親般的情誼,因此在他面前也就少了些掩飾,於是直言不諱道:我恨她留在我身邊只是為了復仇,我一直以為,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該對我的付出有所感動,所以我相信她跟著我是因為被我感動,是真心想要接受我的感情,可是她不但不接受,還把懷上我的孩子視為恥辱一般,寧願自傷其身也不肯替我生子!
孟常安聽得兩眼含淚,原來蕭澤逸如此憎恨阮淩月根本不是相信她殺了皇子,而是為此不甘,這份感情何其沉重,讓他這個局外人都聽著揪心,沉默了半晌才道:皇上,雖然她這麼做有罪,可是皇上可否想過,她這些年受了多少苦?她從剛進宮那個毫無心機的女子變成今日這般模樣,又經受了多少磨難?她的母親,她的姐妹,甚至是她曾經的愛人,都是死於皇宮,這樣的打擊讓她如何不恨呢?
蕭澤逸:你也為她說話?覺得她可憐,朕可恨是嗎?
孟常安:老奴不敢,老奴也沒有這種想法,只是。。。老奴希望皇上不要被這層怨恨矇蔽了真心,更不要被有心之人欺騙,整個御醫倌的人都說沒有開過這種方子,皇后愛子心切說出來的話又怎能全信呢?而皇子被害之事,綺夢也跟老奴說是她被人支開了,也就。。。。
蕭澤逸:不要再說了,御醫倌的人怕遭受牽連而人人都求自保說出來的話怎可信,慧雪雖然心裡怨恨,但以她的人品怎會說出這等汙衊的話來?至於綺夢,只怕也是感念主子保她一命而言辭開脫,更不可信,總之我不想再聽你們任何人替她辯解,否則定罰不饒!
孟常安急忙想要辯解,可是蕭澤逸又是一連串的咳嗽比剛才更狠,孟常安心知他是急火攻心,不好再做刺激,因此忙收住話題小心服侍,蕭澤逸似乎也用盡全力的將心中的那股情緒壓下,又翻開奏摺繼續批閱,孟常安雖然擔心阮淩月的處境,也心知他為了忘記阮淩月而讓自己埋頭於國事之上才會導致小小風寒變得如此嚴重,但到底不敢再說,只得暫時丟開不提,盡心服侍以尋時機。
心狠手辣非我願,血染雙瞳只因恨(十五)
一盞素雅的燈籠斜插在院牆角落,對映著蒼白的光亮在淒冷的暗淡的月光之下顯得格外迷茫,一個孤瘦的身影依舊在暗光之下忙碌著,一陣的忙碌之後又艱難的站起身來活動一下胳膊,如此折騰了很久終於把眼前的衣物洗完,剛洗過的衣物堆積了一大木盆,她急切的想要一下子端起來拿去晾好,想要節約出時間休息,想一想她似乎已經四五天沒有好好休息一晚了。
可是越是急切去做得事情往往越不容易成事,她想要端起來的木盆在她拼盡全力之後依舊一動未動,這讓她很是沮喪,再仔細的瞧著自己的手,上邊新傷加舊傷佈滿掌心,還有斑斑血跡浸染著,想起今日之落魄,她不禁沉沉流下淚來,片刻之後她似乎跟自己賭氣一般,猛的用力將木盆端了起來,艱難的挪動了幾步,突然木盆從手裡滑了下去,碰的一聲響之後,木盆翻了個跟頭將衣物全都蓋在了地上,幾個時辰的忙碌付之東流,她無奈而賭氣的踢了木盆一腳,最終疼痛的卻是自己的腳趾,她慢慢的蹲下身子,將頭埋在雙膝之間嗚咽低泣起來,四周頓時瀰漫著悽傷的氣氛。
院外一株高聳挺拔的大樹,枝繁葉茂可以遮天蔽日,其中有一支最為粗壯的樹枝蓋過了院牆直達院內,這一切看上邊本來很是平常,但是此時卻從上邊輕飄飄的躍下一個身影來,暗淡的光亮掩不住他身上的飄逸氣質,更掩不住他眼中泛起的淚花,他痴痴的凝視著眼前蹲在地上哭泣的人兒,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