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戈平本身,還有他所代表的。”
“哦!你代表什麼?是那柄摺扇嗎?大哥!你愈來愈讓我不懂你,我做了你幾十年兄弟兼部屬,你並不是這樣的人。”
“所以,瞭解一個人很難。我做了你幾十年大哥,我又何嘗瞭解你?老二!當我決定為這件事承擔起一切後果的時候,我告訴自己:我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大哥!你的意思,命可以不要,戈平的去處一點也不能透露?”
“老二!這回你說對了!”
“大哥!你知道後果嗎?”
“其他的,上天自有安排。現在可以給你一個最具體的後果。”
駱伯言的話是帶一絲淡淡的笑容說的,他的話音一落,只見他左手掀棉被褥子,右手順手就拔出了紮在胸前的匕首。
駱非白和冷月都垂手站在一旁,但是,他們斷沒有料到有這種事情發生。等他們驚呼撲過來的時候,駱伯言結束了他一個月來的痛苦生活,闔上眼睛,雖然是劇毒發作而死,卻是安祥如睡,皺了一個月的眉頭舒解開了。
那柄匕首,握在有手,放在被褥之上,匕首通體都成了黑色。
駱非白一陣悲痛,人幾乎暈過去,但是,一種復仇的怒火燒醒了他,倏地一起身,劍已出鞘。就在這同時,冷月也站起身來,電轉回身,一眼瞥見三個倭人同時抬起手來,她警覺頓生,叫道:“非白!小心身後。”
她叫得太遲了,她的呼叫剛一出口,只覺得背上脊髓一麻,人就昏了過去。
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時間,一陣寒意使冷月打了個冷顫,人從昏迷中甦醒過來。她剛一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非白!你在哪裡?”
當她真正清醒,先是覺強光刺目,使她睜不開眼睛,繼之她察覺到自己的雙手被捆綁住了。這一驚非同小可。一個念頭摹然而起:“我受辱了!”
這個強烈的激動,使她整個人都跳起來。她這樣一個挺動,才發覺她的雙腳也被捆綁住了,她的渾身上下的衣裳,並沒有解除的跡象。
冷月這才嘆了一口無聲的氣,定下眼神,打量四周,是在另外一個房子裡。
房子裡坐著三個倭人,此刻都瞪著眼睛望著她。
冷月開口問道:“非白!非白他在哪裡?”
房門呀然而開,駱仲行推門進來,當門而立,沉聲冷麵接著說道:“不要擔心非白,他沒有受到傷害,不論如何,我是他的二叔,我不會傷害他,也不會讓別人傷害他。”
冷月姑娘一揚頭,根本就沒有看駱仲行一眼。
駱仲行走進來兩步,隨手將門掩上,淡淡地說道:“冷月!不要用這種態度對我,這對我們大家都沒有好處。不管怎麼說,你是非白未過門的媳婦,你跟著非白叫過我一聲二叔……”
冷月沒待他說話,呸地一聲,吐了一口痰,極力鄙夷地說道:“真虧你能說得出二叔這兩個字,真是不知人間羞恥為何事。”
駱仲行一點也沒有生氣,依然平靜地說道:“冷月!我不怪你用這種態度來對我,你的心情我能諒解。但是,你又能瞭解駱家大院老弟兄間的情形有多少?對於一個不十分了解的事情,最妥當的態度,不要妄斷它的是非。”
冷月憤然說道:“我不必知道上一代的恩怨,我只知道你為了一己之私,勾結外人,陷害自己的親人,狗彘不如。”
駱仲行沒有表示意見,只淡淡地問了一句:“冷月!”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冷月!你不想知道非白的情形嗎?”
“非白他現在哪裡?他現在怎麼樣了?”提到非白,冷月再也控制不住她一顆焦灼的心。
駱仲行依然淡淡地說道:“冷月!你放心!非白沒有事,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