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聆聽你的高見。”
“據我所知道的,這柄摺扇並不在於人的行止……”
“是珠寶嗎?是秘芨嗎?江湖上都這麼傳說,還有沒有其他新的意見?”
“有!珠寶秘芨都不會假,另外還有福王的一封親筆詔書,號召勤王。如果沒有詔書,誰都可以冒充王子,你可能是,他也可能是……誰能相信?”
“啊!這一點我倒是沒有想到,而且也不知道。”
“不論你說的話是真是假,現在我都已經告訴你了,說明我對這件事的決心。戈平!給你一點時間思考這件事情的利弊得失,然後再來告訴我。”
她說完話,緩緩轉過身去,走回到平臺之前,就要踏上紅絲絨的腳凳,戈平站在後面說話了。
“不必了!”
婦人聞聲回頭,雖然隔著網巾,看不見她的面部表情,但是可以斷定的,她的眼睛,一定充滿驚訝。
“你連思考一下都不願意嗎?”
“謝謝你給我思考的時間,我以為大可不必了。”
“戈平!你的經驗、以及剛才我所看到你的武功,你不止是一名區區保鏢走江湖的,十幾年以後,你算是一位高人。”
“多承謬獎!愧不敢當。”
“我的意思是說,你應該可以衡量當前的情勢,是對你十分不利的。”
“承你說我戈平是高人,高人是不怕威脅的!”
“不是威脅。我這樣心平氣和與一個對手講話,不是我平常的為人作風。”
“謝謝你對我的例外。”
“戈平!你可以試試,你和我鬥,至多可以支撐到一兩百招。剩下我這四個轎伕,還有十個大內的快弩手……”
她的話說到此處,四周十匹馬上騎士,人人從大披風裡取出一小巧精製的弩,端在手上,搭上箭鏃,對準著場裡面的人。
婦人接著說道:“這些弩,一次可以連續射出十支勁矢,十個人十張弩,連續以最快的速度射出一百支箭,你估計你們幾個人有多少活命的機會。”
戈平四周看了一下,臉色平靜,嘴角含著微笑,並沒有說話。
婦人此刻已經轉過身來,繼續地說道:“這些弩手,都是我們老大親自調教的,不要把他們當做普通弓箭手看待。”
她說著話,朝著左手邊的一名騎士微微一點頭。
只見那馬上騎士一抬手,嗖、嗖、嗖……快得如同一瞬,一連射出十支箭,射中對面一棵樹幹上,每一支都深入樹內,只留一點箭鏃露在外面,十支箭射成碗口大的圓圈。
射箭的人,勁道固然驚人,技術更是了得,可見得她的話,並沒有誇張。
婦人停了一下,似乎在等戈平的反應。
戈平沒有任何表情,靜靜地站在那裡望著她。
終於婦人說話了。
“有什麼意思嗎?”
“我已經說過,在正常的情形下,沒有人願意接受威脅,如果十張勁弩就威脅我妥協了,那樣的戈平又值得你重視嗎?”
“你可以不怕,你的女兒呢?”
“如果她怕,她就不配做我的女兒,如果因為女兒的生命受到威脅,我就妥協了,我愧為頭圓趾方的人。”
“話說到此地已經到了盡頭,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話,大內的高手,包括我們老大,將會源源不斷追到此地,你戈平永遠不能全身而去,除非你留下摺扇。”
戈平哈哈一笑說道:“在我接受摺扇的當時,我就已經置生命於度外,你這些話,對我沒有用處。不過,我也提醒你一句:我這樣不顧生死是為了什麼?而你同樣也瀕臨在生死邊緣,又是為了什麼?同樣的是以生命作搏鬥,所為的卻不相同。是誰的生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