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說:“得設法引他出……咦!你是……”
“不認識我,是不是?”同伴介面。
黑衣人反應迅疾,不假思索地一刀急揮。
糟了!右小臂被同伴一把扣住,刀成了廢物啦!剛張口想大叫示警,咽喉便被一隻大手扣住了。
像是抓住了鵝的脖子,往地下拖出,人便被拖倒在地,腰腹也被一隻沉重堅硬的膝蓋,重重地壓住了。
“你一叫,你的同伴就會奔來了,叫!”
“啊……”黑衣人果然驚叫,因為扣喉的手鬆了些。
從另一面繞出的兩個人,聞聲急奔而來,剛轉過牆角,刀光一閃,刀背便落在耳門上,力道不輕不重。
恰好能將人打昏而傷勢不至於致命,兩個傢伙連人也沒看清呢。
襲擊的人是舒雲,如果他開殺戒,這些人活的機會微乎其微。敵明我暗,他可以任意宰割。
東方發白,曙光初現。
正宅前面的廣場,馳入五匹健馬。
六名黑衣人趨前迎接,五騎士扳鞍下馬。微暗中,可以看出是四個穿傳統道袍的中年羽土。
為首的人,卻是穿了八卦法服年約花甲的老道。
“葛提調,你們的人呢?”穿法限的老道語調中飽含不悅地說:“你們只來了這幾個人?”
“仙長明鑑。”葛據調的語氣卻是充滿絕望:“弟子所能調遣的人都……都來了……”
“就你們六個?”
“不二十……二十六個……”
“其他二十人把守各處?”
“不,全……全都被……被打……打昏了,—……一個個昏……昏迷不……不醒,像……像被某……某種怪異的手法所制,用……用藥和推拿術都……都救不醒……”
“什麼?”
“弟子無……無能……”
“該死的!你們一群酒囊飯袋!”
“弟子無……能……”
“好,你是說,人在裡面。”
“是的,在裡面。”
“有多少人?”
“弟子無……無能,不……不知道。”
“混帳!”
“是。”
“罷了!”老道知道臭罵對方無濟於事:“你們好好監視各處,留意動靜,天一亮,貧道再親自把他們搜出來。你們這些自詡武功蓋世的傢伙,沒有一個靠得住的,對付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輩,居然幾乎落得全軍覆滅,天知道你們到底算不算成名人物?豈有此理。”
“哈哈哈哈……”狂笑聲發自廣場北端的大樹下,笑聲似殷雷,震得人腦門發炸,耳膜欲裂,氣血翻騰。
葛提調六個人掩耳戰慄,心膽俱寒。
五老道臉色一變,鬚髮袍袂無風自搖。
黑影在笑聲頓止時出現,緩緩地向眾人接近。
五老道不敢輕敵,冷然列陣。
葛據調六個人,膽戰心驚地退至五老道後面觀變。
先聲奪魄,有些人真會被某些人或事物所嚇昏。
葛提調六個人,這時已派不上任何用場了,二十六個人只剩下六個,他們哪還有鬥志?
氣氛一緊。殺氣彌渴。
黑影在兩丈外止步,是舒雲。
“吵鬧了一夜,你們煩不煩呀?”他的語氣有顯明的不滿:“天亮了還不想罷手,甚至還來了更高明的主腦人物。
你們這種先把人吵鬧得精神不濟,再用主腦人物上陣的手段,的確是相當惡毒有效呢!你看,在下就被你們騷擾得精疲力盡了。”
“你就是宋舒雲?”穿法服的老道沉聲問。
“對,我就是。”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