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攔,只等你安然回來。至於小江黍,盡力便可,結果如何我都感激你。”洛真聞言便點了點頭,一旁的逢螢則低眉垂首,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則心生敬佩之意,躬身道一句“夫人有何需要老夫的地方,儘管言之,定竭盡全力。”
洛真也回禮道“還要麻煩張大夫了。”
最後便是袁熙緩緩按住洛真搭在自己臂間的手,堅定道“我和你一起去。”洛真開口便要拒絕,卻看到袁熙眸子裡的堅決,一抹一抹的暖意將洛真到了嘴邊的話堵了回去,只好點了點頭“好。”
你若還記得生死與共。
此時洛真心裡的結似乎漸漸鬆動,滂沱雨夜,股間的痛楚似乎都被撫平。你信我,你陪我,那就夠了。
一桶桶夏日消暑的冰塊被運進了小江黍所居的內室裡,劉氏和*站在內室珠簾外候著,洛真和袁熙則靠近床榻,用重重帕子包裹住的手掀開了小江黍身上蓋著的被子。
只一晚,小江黍已然高熱的全身泛紅,呼吸急促,眼睛已經睜不開了。身上本穿著薄衫,卻為了讓*探病,那個小丫鬟便動手盡數脫了去,露出*的全身來。而那屬於嬰兒的光滑的面板,此時卻遍佈著密密麻麻的水泡樣的膿包,有的甚至已經破裂了,流出水樣的濃漿來。
洛真乾嘔一聲,忍住胸口的噁心立刻提醒袁熙道“別碰到他,帕子幹了便趕快去換。”
袁熙點了點頭,問一句“接下來怎麼做?”
洛真指著那冒著幽幽寒煙的冰塊道“把溼帕裹了冰塊放到小江黍身上,最好能全身都覆蓋起來。”
袁熙重重的點了頭“好。”
*卻忽的嘁了一聲道“那個感染了天花的小丫鬟呢?分明在這個屋子裡的,怎的不見了?”
洛真也掃視了屋裡,眉頭慢慢皺了起來“快去找她,怕是嚇跑了,若是出了府便是大麻煩了。”
*連忙大步踏了出去,吆喝著外面的侍衛,又是一陣喧嚷。
袁熙則小心翼翼的開始用溼帕包著冰塊放到小江黍身上,江黍身量未足,不出片刻便見他全身都堆放了冰塊,而本來緋紅的全身,慢慢的展現出淡淡的白色來,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緩,小江黍本是緊縮的眉也稍稍開啟了些。
袁熙忍不住嘆息“可憐我這侄兒了。”
洛真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天花病毒本是家畜身上的痘毒,傳到人身上則肆虐破壞,全身高熱,疼痛難忍。一旦患上便難以痊癒,即使保命,也會因高熱引發炎症,再往好了想,保住了命也沒有別處發炎,蛋那全身的痘痕便醜陋無比,給病人帶來的是一生的自卑感。
而小江黍不過兩歲。
劉氏終是惦念小江黍,忍不住掀了珠鏈走進來,瞧見江黍的小臉漸漸平緩,輕喚一聲‘江黍’便要落下淚來。洛真忙勸慰道“母親,現在只是初見起色,你莫要心急,我和顯奕在這裡守著,隨時給他降溫。但小江黍的用藥和吃食便要交託給你了。”
劉氏連連點頭“沒問題,我這便吩咐下去,藥是隨我們吃些清熱解毒的,但飯食……他現在能吃什麼?”
洛真想了想“先食糖水,繼而甜粥,溫熱即可,不可或冷或熱。”
劉氏應聲便下去了,經過立在珠鏈後的逢螢時,則淡漠的瞥了她一眼,眼中清冷,不知其意。
劉氏走遠了,逢螢才輕步來到內室,瞧著床榻上那小小的人影,手指狠狠揪在一起,發出咔咔的響聲。洛真移至逢螢身邊,微微笑著“你先出去吧,時刻注意更換溼帕,不要與人接觸,三天一晃眼便過去了。”
逢螢卻是望向床榻,問了句“小江黍他真的有救麼?”
洛真則露出憂傷的神情“盡人事而後聽天由命。”
患了天花的小丫鬟想要從狗洞跑出去,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