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卻讓洛真移不開視線,明亮又溫暖。
洛真點了點頭,卻沒想好說什麼,也怕露出什麼破綻。
張氏見洛真不言語,心裡雖急,卻也無奈。便讓彩兒把洛真帶回自己的座位去,本是柔和的臉瞬間凜冽道“昨夜一事,除了剛歸家的堯兒還不知,其餘的人倒是各自有什麼看法?”
林夫人率先開了口,尖聲細語的讓洛真骨子裡就覺得不舒服。
“翠屏所見是真是假尚且不論,光是洛兒突遭橫禍加之玉如小產,我覺得該請個大師除除晦氣了。”
陳夫人靜默不語,似乎什麼事都與她無關一樣。
甄儼心繫玉如便點了頭“求個心安也是好的,歪門邪道也權且一試吧。”
他的話一錘定音,張氏便立刻派人去四處打聽尋覓岐黃之術之類的高人去了,滿屋的人神情不定,各懷心事。
大師也在短時間內就請來了,聽到前院裡嗚嗚哇哇的唱詞,府裡的丫鬟家丁都偷偷摸摸的圍在院門處看著,洛真實在對古代的跳大神沒什麼興趣,便由彩兒領著將這甄府上下巡了個遍,讓洛真心生一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趕腳。
甄府極大,宅子結構也是古樸有致,若是碰上拆遷,估計要給不少錢,像北京的四合院一樣,九位數起價。
只是半響未過,便有張氏的貼身丫鬟來傳洛真去堂前一趟,問及何事,卻又緘默不言。洛真遵訓再次回到張氏的正堂時,那些嗚嗚哇哇的噪音已經沒有了,周圍的環境竟是安靜的有些沉重。
此時的正堂裡,張氏手握兩個扎滿銀針的紙紮的小人,臉色鐵青。因這小人的身上寫的分明是她寶貝小女兒甄洛的生辰八字!另一個不用分說便是玉如的了。
原來今日那大師作法完畢後唸唸有詞道“府中確有遊魂作祟,如今已被本道收服。本是遊魂自沒那傷人害人的法力,卻又聽聞府上接連出了血光之災,恐怕是人力詛咒所為。”
張氏當時便心生疑竇,鬼魂之說本就荒唐,若不是綠袖之事,恐怕她也不會冒失的請道士入府。如今道長指明這因果,張氏便已然全信了。
於是她把府中家眷都聚集在這裡,而派出自己信任的丫鬟和家丁去搜府,居然真就搜出了這紙人!洛真躲在門後沒進去,因這堂裡的氛圍實在壓抑,所以她乾脆拉著彩兒蹲在門後偷看。
堂下的人顏色各異,陳夫人出身鄉野,自然知道這些紙人的用處,所以她的臉上難得的浮現出驚恐之色。而林夫人就坦然多了,一本正經的端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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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水落石出塵埃定
甄道和甄榮分坐在林夫人兩側,不時地向張氏手中張望著,似乎想知道那是個什麼玩意,怎麼惹得張氏發這麼大脾氣?
甄儼和甄堯並未在列,想來還未退朝會。看小說到
“大師說,洛兒和玉如是遭人詛咒,才會遭遇橫禍……”張氏壓抑著自己的憤怒,卻幾番抑制不住,猛地拍了桌子大喊“林宛秋!你這婦人怎的如此歹毒?我竟看錯了你!”
此話一出,林夫人陡然怔住了,指著自己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紙人是從我……我院子裡搜出來的?”
張氏怒極“難不成那麼多家丁和丫鬟都串通好了來汙衊你不成?這便是今日從你梳妝盒裡翻出來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林宛秋倏地站起身指著陳夫人,不住的顫抖,聲音也嘶啞不堪“是你陷害我對不對?你這賤人看我和夫人熟絡便心生嫉妒,使出此計來害我!你這賤坯子,從你勾引老爺在外生下那狗雜種開始,我們就不該被你的表象矇蔽,你才是心機最深的人!”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相比於林宛秋的伶牙俐齒,陳夫人則顯得木訥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