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一塊寶貝了,我瞧著圓形的,表面塗金,雙面皆有畫面和題字,以為是清代的東西,原來是明代的。這一塊大概就值了一二百萬吧。”小寶注視著落兮的手問道。
“該有那個價位了吧,”落兮點點頭說:“不過這些古墨我是不會出售的,現在要想得到一方好墨太困難了,還是留著我自己無事的時候潤筆用吧。”
“嗯,落兮,你這麼一執筆,用的是端硯、研磨的是明代的古墨,到有了些大家閨秀的感覺。”小寶開著玩笑,將宣紙撫平。
落兮斜了小寶一眼:“怎麼,難道在你眼裡,我一直是一個黃毛丫頭?”
“哪裡敢這麼想?”小寶聳聳肩:“我看到的你,總是颯爽英姿,巾幗不讓鬚眉。”
落兮輕笑一下,在墨汁裡又加入些清水,接著在墨玉筆洗裡也注入些清水,她想臨摹的是宋徽宗的“芙蓉錦雞圖”,這幅畫作她早就在電腦裡欣賞過了。也曾經在故宮的藏品中見過,這時,只稍一回憶,握起畫筆,便覺得心內油然而生一種自信。
飽蘸墨汁,墨筆輕點,一簇秋菊之上,一隻花鳥錦雞就躍然於紙上,它斜偃芙蓉,回首仰望翩翩嬉飛的雙蝶。順著錦雞的目光,是一首瘦金體詩題:秋勁拒霜盛,峨冠錦羽雞;已知全五德。安逸勝鬼管。
小寶雖不懂書畫,但是看著落兮信手拈來,彷彿閒庭信步一般,一花、一鳥、雙蝶就躍然於紙上,栩栩如生。不覺就呆住了。
落兮滿意地放下筆,卻沒有在畫作上題名。題誰的名啊,趙佶?開玩笑,宋徽宗的真跡還好好地呆在故宮博物院裡,自己這一份雖然足以以假亂真,即便是名家也不見得看出真偽來。但還是不要題名的好,至於自己的名字,落兮壓根就沒有這種想法。
自己是不需要靠這種方式出名的。自己已經夠出名了。
欣賞了一會,落兮看看端硯,自己研磨墨的水平也是不錯的了,端硯上幾乎只剩下一個淺淺的墨痕。
“小寶,我這幅畫就掛在書房的牆壁上。你覺得如何?”落兮側頭看著有些發呆的小寶道。
小寶彷彿自言自語地說:“我怎麼覺得這幅畫很熟悉呢,好像在哪裡見過?”接著又想起什麼似的說:“落兮。你怎麼不在畫上題上你的名字呢?”
落兮搖搖頭說:“這畫你覺得熟悉,如果是業內人士,一眼就能看出它是宋徽宗的‘芙蓉錦雞圖’,既是臨摹,就不用題字了,反正只是在自己的家裡掛著吧。”
後退一步又欣賞了一會,歪著頭看著小寶:“我這琴棋書畫四樣你是見到三樣了,這一書一畫如何?可入得了你的法眼?”
小寶的視線久久地留戀在書畫上,聽聞落兮的話,嘆息著說:“落兮啊,真想不出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不會的?你說你的年紀比我還小,怎麼會懂得這麼多的東西?”
落兮輕笑著:“我有奇遇啊,我是好人嘛。”
“難道我就不是好人了?我也是正宗的好人呀,我怎麼就沒有奇遇?”小寶嘟囔著,他沒有把落兮的話當真。
“這畫我明個找人給裱糊上。”他的視線在書房內轉轉說:“我看我得給你準備一間畫室,這書畫藝術和電腦可不應該放在一個屋子裡。”
落兮不置可否,自己原本也沒有想著時常畫些什麼東西,但是有一間畫室,也是不錯的。
落兮只畫了這麼一幅畫就收了筆,將硯臺和筆洗清洗了一下,這些東西擺在電腦的旁邊確實是不大搭配,不過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你母親留給你的那些東西還是鎖在保險櫃裡吧。”待宣紙上的墨跡乾透了,小寶小心地將它捲起來,繫上一根紅繩說道:“哪一樣都是價值不菲,就這麼擺在屋子裡,不保險。”
“嗯。”落兮答應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