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這兩句看似簡單說茶的話,在話的背後卻是藏著更深層次的意思。別人可能聽不明白,但是羅昊和慕容飛兩個人卻是聽明白了。唐易那兩句點評“鐵觀音”的話背後告訴羅昊和慕容飛,他們如果今天如果想要完成他們想做的事情,要有耐心和運氣。
本來,羅昊跟慕容飛來此就是來碰運氣的,或許還能再碰見昨天在茶舍門口偶然遇見的美國人;或許不能,就看老天給不給面子了。
“這裡是個好地方。”
慕容飛支起畫板,在素描紙上打起了草稿,畫的就是他面前所看到的景觀湖中的假山石,還有旁邊兩個茶亭,只不過在茶亭中喝茶的老外卻是被慕容飛忽略了,茶亭中身著旗袍的茶女則是被保留了下來。
寥寥簡單的數筆,便是將眼前的畫面輪廓給勾勒了出來,慕容飛拿起鉛筆盒中的橡皮將畫紙上一些多餘的線條擦除,然後換了一支鉛筆對畫紙上的線條進行加工,一邊畫著畫,一邊對羅昊問道:“承影的路子也寬闊了,在這個地方也能有熟人?如果不是看到眼前這樣的格局,我都懷疑這是他提前讓人來這裡準備的。”
“我也不知道。”羅昊聳了聳肩膀,拿起公道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老實說,我昨天剛來的時候,也是跟你一樣的反應,這實在太讓人意外了。”
“承影不是你師父麼?他有多少路子你會不知道?”慕容飛對羅昊說道。
“他是我師父,就一定要把自己手裡的底牌全都透露給我?”羅昊撇了撇嘴,說道。
慕容飛微微一笑,繼續在畫板上畫著畫。
就在這個時候,羅昊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朝著茶舍門口的方向看去,用手輕輕碰了碰慕容飛,對著茶舍門口的方向努了努嘴。
慕容飛順著羅昊所示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個穿著卡其色多袋通勤褲,遊騎兵綠緊身短袖,胸口掛著一把士兵牌的白人男子站在石廊口,左右環顧了一下,然後朝著一個剛空出來的茶亭走去。
“就是他?”慕容飛對羅昊問道。
羅昊輕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慕容飛眼睛輕輕眯起,說道:“軍人,職業軍人!他的步態很清楚的說明了他的身份。”
羅昊沒有在漢斯身上停留太長的時間,很快就移開了自己的目光;慕容飛手中的鉛筆還在紙上“嚓嚓”的划動,看似是在完成他手中的這副畫作,但實際上他是在觀察著漢斯,他的眼睛每眨動一下,就像相機的快門一樣,記錄下一幀畫面。
片刻之後,慕容飛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閉上眼睛,將自己剛才記錄下來的畫面在腦海裡進行整理。羅昊沒有去打擾慕容飛,問站在一旁的茶女要了一小包魚食,給飼養在景觀湖中錦鯉魚投食。
魚食剛扔進景觀湖中,在湖水中游動的錦鯉便是一擁而上,將還漂浮在水面上的魚食吞食一空;幾條還沒搶到魚食的錦鯉在羅昊剛才投食的位置遊動著,經驗告訴它們,在這個位置等著,很快就會有新的魚食投下來。
羅昊再次用手指捻了一些魚食扔進景觀湖,這次那幾條守株待兔的錦鯉順利搶到了食物,而剛才搶到了食物遊開的錦鯉這次卻是撲了一個空。
在羅昊用魚食逗著景觀湖中那些錦鯉的時候,慕容飛已經是睜開了眼睛,拿著鉛筆在素描紙上飛快的畫了起來。二十分鐘後,慕容飛完成了畫像的最後一處修改,收起了鉛筆。
坐在旁邊的羅昊瞄了一眼慕容飛的畫板,暗暗對慕容飛的繪畫水平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到底是專業學畫畫的,慕容飛的繪畫水平是真的沒話說,他畫板上那副畫就像是用相機拍出來的一樣。
慕容飛畫完漢斯的肖像,沒有立刻取下畫紙,而是將剛才那張還沒完成的風景畫重新固定在畫板上,繼續繪畫。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