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魚卻非常地狡猾,不管使用什麼辦法,它就是不著實咬鉤。為了增加欺騙性,我捉了條綠色的小青蛙,作餌時,不是像通常那樣將鉤刺入它的體內,而是僅用鉤尖鉤住它背部的一層薄皮,讓它依然活著。我把這帶鉤的青蛙輕輕放進黑魚窩中,沒多久,便聽到它下方發出咂的一聲,知道這是大黑魚在對青蛙作試探性的進攻了。就在我期待著黑魚能有更猛的咬鉤動作時,不想受此威脅的青蛙,先是四肢僵硬地伸直,接著身上的顏色變化起來—綠色一片片地消失,黃色一片片地出現,僅十幾秒鐘的時間,青蛙全身便由綠色完全變成淡黃色,看去就像一副乾屍。這意外使我不知如何是好—是把青蛙提起來,還是繼續留在魚窩中?正在猶豫的時候,大概黑魚已識破機關躲遠了,青蛙的顏色又慢慢地、一片一片地變綠,四肢也隨著緩緩地收縮成原態。
第141章 頂桌子
靈璧縣沈莊小學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初建時,用的是沒收地主的宅第。年輕的女校長懼夜間院大人寂,不敢獨居,就叫兩個女學生給她做伴。一天晚上,她到辦公室去了,兩個學生來後就先開門進了她的房間。她們剛擦亮火柴把煤油燈點上,忽聽桌下嘣地一聲響,緊接著擺放在桌上的臉盆、茶缸、碗筷等生活用品又隨著桌子的升跳震晃而嘩啦啦一片響動。那情景,就像是有人用棍向上猛頂桌子一樣。兩人嚇得許久不敢出聲。校長回來後,她們擔心她害怕,沒把這事給她講。
第142章 懸物
這天,淮北相山一單位某男出車從礦上回來後,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鐘了。住在洪山路西側單身宿舍的他閒著無事,就半躺在床上抽起煙來。他抽了一根,正要抽第二根時,他看到桌子上的茶杯升了起來,升有一尺多高後落下,又升起來。他以為自己是看花了眼,不相信地坐起來盯著茶杯看。茶杯升起來落下後不升了,熱水瓶卻緩緩地升了起來,他禁不住說了一句:“難道有鬼嗎?”這句話剛落音,他的右臉啪地捱了一巴掌。他不甘心地罵了一句:“媽的鳥,還真有鬼!”話音剛落,左臉又重重地捱了一巴掌。至此他坐不住了,慌慌張張地離開了房間。以後這間屋他不敢住了,再以後這間屋被改成了衛生間。
第143章 一身兩人
張某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兼手工業者。二十八歲了,結婚生子的他從未離開過生他養他的安徽淮北的一個小村莊。他熱愛這裡的山山水水,也熱愛自己的職業—木匠。
一九三六年秋季的某天,他和他叔叔正在從事這樣一項工作:把一根重達千斤的樹幹固定起來,再將它鋸成板子。在固定的過程中出了事,已經立起的樹幹突然倒了,重重地砸在他身上,他當即昏迷,不省人事。村民們從四面八方跑過來,有的人給他掐人中,有的人拿著銅鑼爬到屋頂上,邊敲邊喊著他的名字給他叫“魂”。半個時辰後他醒來了,他慢慢地睜開眼睛,似乎是在陌生地看著眼前的世界。當他確認周圍的一切後,他吃驚地坐了起來,說:“我怎麼在這裡?”
他叔叔見他醒了,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說:“你昏過去有一頓飯的功夫。”他邊說邊給他檢查胳膊腿,還好,並沒有傷筋動骨。
“你是誰?”他奇怪地看著他叔叔問。
村民們以為他還沒有完全清醒,就對他說:“他是你叔。”
“你們弄錯了,我沒有叔,我只有大爺。”他邊說邊掙扎著站起來。
“壞了,他不認識人了。”他叔叔這麼想著,就指了指身邊的人問他:“你可認識他們?”
他搖搖頭:“不認識。”
“你姓啥名誰?”他叔叔又問。
“我姓趙,叫趙三生。”
“家住哪裡?”
“家住山東。”他答,並詳細地說出了縣、鄉、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