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聚餐有溫姐全權代理,辦得相當不錯。
五星級的餐廳,能夠容納100人的大廳,各色菜樣精美好看,溫姐甚至還請了渝市很有名的司儀主持,宴會氣氛一直很高漲。
溫姐帶著她一一給各位捧場的老闆敬酒。
不知是不是錯覺,沈梔夏總覺得最近溫姐有些奇怪,好似有什麼事瞞著她。
明明剛準備開工作室的時候兩個人就說好,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可看溫姐現在的架勢,似乎在一步步將她往外帶。
沈梔夏向來敏銳,心思又比旁人多,她忍不住在去洗手間的路上問溫姐:“溫姐,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溫姐特灑脫地說:“哪有啊,我這不是想著讓你多學點嗎說不定以後會派上用場,再說你看我都三十多歲了,說不定那天桃花開突然想結個婚生個娃,到時候咱這一堆攤子不交給你交給誰?”
溫姐這話說得合情合理,沈梔夏不再懷疑了。
回來路上,溫姐輕輕拍著沈梔夏的背說:“夏夏,姐知道你心氣高,有主見。姐不擔心你的事業,我只是想告訴你件事,關於江燼寒的。”
沈梔夏頓住,側頭看著溫姐。
溫姐嘆口氣,緩緩道:“我聽說他在國外讀大學那會兒談過一段,女方條件不錯,聽說兩家還是世交,但後來不知怎麼的,兩人分了手,但前段時間我參加朋友婚宴,無意間聽到有人說那個女人快要回來了。”
沈梔夏愣住了。
如同遭了晴天霹靂一般,她怎麼會忘了,江燼寒的心裡還有一顆原子彈。
她什麼也沒說。
她跟江燼寒那些糾葛也沒法說。
溫姐提醒過,也算盡了最後一點微薄之力,最近她經常看到江燼寒接送她,心裡多少明白兩人又重歸於好。
但溫姐始終是擔心沈梔夏的,她到底年輕,在感情方面沒江律師那般遊刃有餘。
吃虧事小,就怕到頭來弄得自己遍體鱗傷……
她最後輕輕握住沈梔夏的手,語重心長道:“夏夏,只有自己的事業是實實在在握在自己手裡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好好學,把握住這個機會。”
沈梔夏頗為動容。
這兩年溫姐對她照顧頗多,算是她人生中除了徐導之外,又一位良師益友。
她很珍惜溫姐,就不免多些擔憂。
宴會進行中,沈梔夏作為合夥人免不了喝酒應酬,但大多數都被溫姐擋下。
後來沈梔夏趁著接電話的功夫給前臺也打了個電話。
“幫我查一下溫姐最近的出勤。”
前臺很快來了訊息。
最近半個月,溫姐總共請了五次假。
溫姐單身,沒男人沒孩子也沒親人,工作幾乎佔據她的全部生活,如今這次異常,沈梔夏更加擔心了。
她心裡疑慮越來越重,但溫姐自己不說,沈梔夏也不好多做過問,畢竟是人家的隱私。
但溫姐再給她介紹老闆時,沈梔夏盡心很多。
宴會結束時,已經十點多。
江燼寒給她打電話,也不是催她,只是淡聲詢問:“要不要我上來?”
沈梔夏沒答應,主要是因為她不想將私生活和工作混在一起,而且,現在她並沒有將兩人關係再次公開的打算。
有了之前的教訓,沈梔夏對待感情謹慎很多。
江燼寒倒沒說什麼,在樓下車裡一邊抽著煙,一邊靜靜等待。
約莫過了五六分鐘,沈梔夏出來了。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她的臉蛋紅紅的。
江燼寒那臺黑色邁巴赫就停在樓下。
最近他好像喜歡上了黑色,那輛銀色的勞斯萊斯很少見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