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會在這裡畫畫的原因,就是因為她觀察了一下,確實沒有看到攝像頭。
這讓她怎麼給自己辯解?
而且何青青說了,指紋是她的,教室只有她兩個人。
她又是個熊孩子年紀,理所應當會被人認為犯錯。
只要是何青青一口咬定,她就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待會兒一定會被傅斯年老師趕走的!
意意難過地吸了吸鼻子。
她起碼得來個後空翻躲開呀。
焉來意低下頭看著染料。
一開始,她想用白色把這個黑色畫筆給掩蓋住。
但她又看了看略顯肅穆的畫,靈機一動。
要不她在這上面畫一把槍吧?
畫完她再把這畫買下來。
如果解釋不通,就跟人家道歉,再跟未央媽媽說一下,未央媽媽不會怪她的。
再加上,現在她每天都有美術課,畫工可比之前精進不少。
她認真地畫了起來。
監控室內的傅斯年和李燃表情各異。
李燃越想越生氣:“傅斯年,我就說你不應該給這個孩子一次機會,她現在只要是逮到機會就會欺負焉來意,搞得這孩子現在在擦畫了,那不是越擦越糟糕嗎?”
傅斯年淡定地轉換視角,看另外一個針孔攝像頭內倒映出來焉來意的側臉。
“她沒在擦拭。”
李燃一怔。
傅斯年饒有興致地挑起眉:“她在……畫畫。”
說著,他放大音訊就聽見焉來意的自言自語——
“嗚嗚嗚嗚嗚嗚……我怎麼走到哪都躲不開這個煩人的姐姐啊,她肯定是黑魔仙!她如果不是黑魔仙她就是特務,她是貞子,她是復仇者!”
“我們就不能一起安安靜靜的吃草莓嗎?”
說完她哭著往嘴裡塞一個大草莓,“嗚嗚嗚嗚嗚嗚嗚……”
焉來意在畫紙上小心翼翼描繪起來,逐漸畫出槍的雛形:“也不知道這畫多少錢一副,我掙的錢一分都捨不得花,我還要賠錢,我的心好痛啊!”
說完就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另一隻手往嘴裡塞草莓:“嗚嗚嗚草莓好好吃啊!”
李燃:“?”
傅斯年:“……”
是好吃哭了?
還是畫畫畫哭了?
焉來意哭著哭著,有點嗆到,趕緊背過身小聲咳嗽,繼續往嘴裡塞草莓:“不知道我一會兒會不會捱打,還是先多吃一點草莓安撫一下自己吧!”
李燃:“噗!!”
傅斯年也勾起嘴角,揶揄地笑。
怎麼可能會被冤枉呢?他可是一直在這邊看著呢。
真相他可看得清清楚楚,不會冤枉人的。
更何況焉無咎也知道這裡面有監控。
李燃按捺不住,“傅斯年,我們現在過去吧,不然這孩子一會嚇沒魂了。”
傅斯年不同意,“還沒完呢,焉無咎來了。”
話音剛落,焉無咎推門而入,見到焉來意的背影立馬呵斥:“把手給我放下!誰他媽讓你動我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