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愛黃偉傑的印象裡,譚縱這個在首飾店裡被人追得像老鼠一樣四處逃竄的傢伙完全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子弟而已,自己應該輕而易舉地就能將他的手從憐兒的身上拿開。
可惜的是,事實卻出乎了黃偉傑的意外,無論他如何用力,譚縱的手臂像是被定在了那裡一樣,紋絲未動。
接下來,伴隨著一聲脆響,憐兒的單衣被譚縱不費吹灰之力就撕裂了,顯露出了裡面的貼身內衣,是一件繡有大紅牡丹的米黃色肚兜,以及白皙的肌膚。
譚縱呆呆地望著憐兒的肚兜和裸露在外面的白皙光滑的肌膚,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雙目中充滿了熊熊的欲*火。
“混蛋!”見此情形,黃偉傑頓時勃然大怒,還從沒有人敢對自己的心上人如此無禮,因此也顧不上譚縱有病在身,右拳一握,衝著譚縱的左臉頰就是重重地一拳。
眼見黃偉傑的右拳就要捱到譚縱的臉上,呆望著的譚縱忽然一伸手,左手閃電般抓住了他的右手手腕,猶如一把牢固的鐵鉗,無論黃偉傑如何用力也不能將手從譚縱的手裡抽出來。
尤其使得黃偉傑吃驚的是,在此過程中譚縱的雙眼一直緊盯著憐兒裸露的胸口,根本就沒有往他這個方向看,好像剛才抓他的手的行為是一種潛意識的本能。
憐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下意識地用盡全身的力量,一揚手,啪一聲,給了沒有躲避的譚縱一記響亮的耳光,然後雙手護胸,又羞又氣地怒視著譚縱。
譚縱的臉頰上頓時浮現出一個醒目的巴掌印,他有些木然地伸手摸了摸臉上被打的地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乾澀的嘴角,口中低吼一聲,右手一伸,向憐兒的肚兜抓去。
黃偉傑見狀,心中大為著急,他順手抄起了憐兒坐在床邊的凳子,呼地一下向譚縱的頭上砸去,此時此刻他只想避免憐兒受辱,哪裡還理會譚縱的死活。
與此同時,已經失去了意識,陷入了狂躁狀態的譚縱感覺到了危險,伸向憐兒兜肚的右手猛然改變了方向,迎著襲來的凳子擋去。
啪一聲,凳子結結實實地砸在了譚縱的右臂上,砸中譚縱手臂的那條椅子腿兒應聲而斷,足以見黃偉傑用力之強,如果砸到了譚縱的腦袋非得頭破血流不可。
“好硬的手臂。”黃偉傑只覺得著急砸在了一塊堅硬無比的鐵塊兒上,而譚縱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心中頓時大吃了一驚,按照他原先所想,譚縱敢用手臂來阻擋凳子,那麼即使不被砸斷也必然受傷,可是現在看譚縱的樣子卻好像一點兒事兒沒有。
不等黃偉傑細想,譚縱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左手攥著黃偉傑右手腕向後一拉,接著往前一送,只聽見黃偉傑右手肩部發出咔吧一聲脆響,他隨即發出一聲悶哼,身體蹬蹬地向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扶著右手肩部,一臉痛苦地望著譚縱,冷汗順著額頭就流了下來,譚縱剛才的那一下已然使得他的右手臂脫臼。
“還愣著幹什麼,快將他給老子綁了!”黃偉傑忍著右手肩部傳來的巨大疼痛,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由於右手肩部的脫臼,使得她一時間就喪失了抵抗的能力,於是衝著呆立在門口的幾個大漢大聲吼道。
黃偉傑和葉鎮山此次前來醫館都帶了護衛,這些護衛就守在門外,如果譚縱出事情的話他們好幫忙。
由於在門口守了一夜,那個護衛們早就疲憊不堪,倚在門外的牆上打著盹,再加上剛才的事情太過突然,所以等他們迷迷糊糊地向房間裡張望的時候,黃偉傑已經坐在了地上。
聽到黃偉傑的聲音,那些發著呆的護衛們這才醒悟過來,蜂擁著衝進了屋裡,亂哄哄地向譚縱奔來,準備將他制服。
譚縱瞪著血紅的眼珠瞅了那些護衛們一眼,隨即下床,將驚魂未定的憐兒往左肩上一扛,大踏步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