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薛毅已經離開的話,我們可能要在外面找上一晚上,這種體力活兒應該由我們男人來做,你還是留在這裡等訊息吧。”馬匹已經準備好,趙玉昭向自己的坐騎走去,譚縱見狀攔住了她,微笑著說道,“放心,我一定會將薛毅帶回來的。”
聽聞譚縱竟然稱呼趙玉昭為“玉昭”,周圍的幾名護衛統領聞言,不由得驚訝地望了過來,隨後散開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由於他們在山谷中,並不清楚譚縱和趙玉昭之間的事情。
“嗯。”趙玉昭聞言,沉吟了一下,微笑著向譚縱點了點頭,譚縱說的沒錯,她確實不合適出去找人,否則的話很可能成為大家的一個累贅。
在關卡城牆上趙玉昭的注視下,譚縱領著一百餘名護衛,騎著馬,呼嘯著從關卡城門駛出,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趙玉昭坐在城門樓裡等待著譚縱的訊息,眉關微蹙著,如果薛毅有什麼閃失的話,那麼對山谷裡的研究可是一大損失。
韓昭和趙雲禮在一旁作陪,由於趙玉昭不說話,兩人也只好沉默不語。
“回來了!”清晨時分,當朝陽從天際升起的時候,一名站在城牆上計程車兵指著遠方大喊了起來,譚縱領著一群護衛返回了關卡。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譚縱旁邊的一匹馬上託著一名被捆住手腳、嘴裡塞著一塊破布的青年,身上站滿了泥水,顯得狼狽不堪,在馬背上拼命掙扎著,嘴裡嗚嗚地喊著什麼,看樣子就是薛毅了。
譚縱將護衛們分成幾路去搜查薛毅,說起來也著實可笑,這薛毅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一點兒。
天快亮的時候,薛毅發現了前來尋索的譚縱等人,因此藏在了一處水塘的荷葉底下,騙過了譚縱等人。
就當譚縱領著人離開的時候,一隻癩蛤蟆忽然蹦到了薛毅面前的荷葉上,鼓動著兩腮與他對視著。
這薛毅自小就怕三種動物,毛毛蟲、老鼠和癩蛤蟆,這並不是他對這三種動物恐懼,而是因為他覺得這三種動物實在是太噁心了。
為了能見到那名女子,薛毅硬是忍住了心中的噁心,閉上眼睛不看那隻癩蛤蟆,他知道如果自己此時發出一點響動的話,立刻會驚動譚縱等人。
就當譚縱領著人離開,薛毅即將成功的時候,那隻癩蛤蟆忽然蹦到了薛毅的腦袋上,這使得薛毅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嗷地叫了一聲,一甩腦袋將賴蛤蟆甩掉後,大叫著跑出了水塘。
如此一來,薛毅就被走了沒多遠的譚縱給逮了一個正著,他還想反抗,結果譚縱一聲令下,護衛們就將其放倒在地,捆了一個結結實實。
“給他解開。”趙玉昭從城樓下來,在廣場上見到了被扔在地上不停地蠕動著身體的薛毅,接著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禁不住以手掩鼻,對薛毅此時的模樣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嬌聲吩咐站在一旁的護衛。
“還別說,這小子倒還真的挺有毅力,竟然能跳進這麼臭的水塘裡。”趁著護衛們給薛毅解繩子的時候,譚縱笑著向趙玉昭說道。
“公主殿下,求求你,讓我去看看軒兒吧,她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解開了手腳的繩子後,薛毅一把扯掉了嘴裡的破布,連滾帶爬地奔向了趙玉昭,看架勢打算抱趙玉昭的腿。
譚縱見狀,連忙橫身攔在了趙玉昭的面前,先不說薛毅此舉是否失禮,光憑他身上的那股惡臭就不能接近趙玉昭。
“公主,你就讓我見軒兒一面吧,她要是出了事,我也就不活了……”薛毅知道眼前這個陌生的年輕人身份不低,於是一把抱住譚縱的大腿,像個娘兒們一樣,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地哭了一起。
尤其是譚縱感到噁心的是,傷心欲絕的薛毅一邊哭還一邊將鼻涕往他的腿抹,譚縱想甩開薛毅,可是薛毅就像是一快狗皮膏藥,牢牢地貼在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