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步走了出去,於是圓臉夥計又屁顛屁顛地將他領進了下面幾個房間,像什麼“冰山火海”、“笑裡藏刀”和“雨後春筍”什麼的花樣,令譚縱是大開眼界。
終於,譚縱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裡面有幾名中年人圍在一張大桌子旁玩骰子,每個人的身邊都立著一名侍女,他頓了一下身子後走了進去,在一張空座上坐了下來。
圓臉夥計見狀,將手裡的托盤往譚縱面前一放,快步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領著一名模樣標緻的侍女走了進來,立在了譚縱的身旁,然後向譚縱拱了拱手,離開了。
“押了押了,押大賠大,押小賠小。”荷官搖了一陣兒骰鍾後,將骰鍾往桌面上一放,大聲吆喝了一句。
“我就不相信,今天已經連開了五把大,這一把還是大!”一名胖乎乎的中年人嘴裡嘟囔了一句,將一百兩的籌碼押到了桌面上的“小”字上。
“王老哥,既然你押小,那麼小弟就押大了。”坐在胖乎乎中年人身旁的是一名絡腮鬍中年人,哈哈一笑,將面前的一百兩籌碼推到了桌面上的“大”字上。
隨後,其餘的賭客紛紛將各自的籌碼押在了桌面上的“大”字上,譚縱看了一眼,也選擇押大,推了一百兩的籌碼過去。
“買定離手了。”荷官見狀大喊了一聲,掀開了骰鍾,三粒骰子分別是四五六,於是高聲宣佈,“四五六,十五點,大,賠大吃小。”
望著絡腮鬍等人笑眯眯地將荷官賠的籌碼收進手裡,胖中年人懊惱地砸了一下桌面,從身上摸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啪一聲,直接拍在了桌面上,“兩百兩,買小。”
荷官隨後再度搖晃了一番骰鍾,等他將骰鍾放下,絡腮鬍子想了想,再度將兩百兩押到了“大”字上,其餘的人猶豫了一番後,紛紛跟著他押大。
“兩百兩,小!”荷官將目光落在了譚縱的身上,譚縱喝了一口茶,將籌碼往前一推,衝著荷官點了一下頭。
在座的幾個中年人不由得將目光落在了譚縱的身上,這時荷官開啟了骰鍾,“二二五,九點,小,賠小吃大。”
“哈哈……”胖中年人見狀頓時笑了起來,有些得意地看著絡腮鬍,“孔老弟,你可聽說過否極泰來?”
譚縱身邊的侍女不等譚縱動手,將荷官賠的籌碼收了過來,譚縱這時才注意到,這名侍女十五六歲,模樣清秀,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顯得很是機靈。
“拿去添一件首飾吧。”譚縱看侍女一眼,拿起面前的一個白色籌碼扔了過去。
“水靈謝公子的賞!”侍女連忙接了過來,她好像沒有想到譚縱會賞她這麼大的一個籌碼,愣了一下後,衝著譚縱福了一下身子,臉頰上漲得通紅,看樣子十分激動。
頓時,邊上的侍女看向水靈的眼色中充滿了羨慕和嫉妒,雖然二樓的顧客出手大方,但一次給五兩銀子的賞,可謂少之又少。
“你也去添一件首飾吧。”胖中年人見譚縱出手大方,自然不甘落後,也扔了一個白色的籌碼給身旁的侍女。
“謝王大爺。”侍女立刻大喜,笑盈盈地給胖中年人福了一下身子。
“真想謝大爺的話,晚上就陪大爺。”龐中年人聞言捏了捏侍女的臉頰,調侃了一句。
“王大爺,您又說笑了。”侍女隨即一副嬌羞的模樣,嬌嗔一聲,與胖中年人在那裡眉來眼去。
既然譚縱和胖中年人都給了侍女五兩銀子,絡腮鬍等人頓時就坐不住了,他們都是蘇州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豈甘落於人後,丟了面子,於是紛紛給了各自侍女一個白色籌碼。
一時間,屋裡的侍女們一個個喜氣洋洋,開心不已。
“聽老弟口音,京城人吧。”趁著荷官搖骰鍾,絡腮鬍瞅了譚縱一眼,不動聲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