炷香,衝著棺材拜了一下,將香插在了香爐裡,面無表情地望著棺材沉聲說道,“謝兄,沒想到賭場一別竟是永訣,小弟特來送謝兄一程,望謝兄一路走好。”
聽見譚縱的這番話,謝家的人被勾起了傷心事,忍不住失聲痛哭,靈堂裡頓時哭聲一片。
“黃公子,黃公子,您大人大量,不要趕我們走,不要趕我們走。”譚縱說完後剛一轉身,一名中年女子猛然撲到了他的腳下,抱著他的雙腿說道。
“二夫人累了,把二夫人扶下去。”見此情形,杜氏眉頭微微一皺,衝著一旁的侍女們說道。
侍女們連拖帶拽,將嘴裡高聲哀求著的中年女子拖了下去,譚縱這個時侯認出來了,正是企圖抱錢箱而捱了賭場的人一耳光的女子,謝豪第二個老婆。
“剛才失禮了,讓黃公子見笑。”杜氏向譚縱福了一身,說道。
“謝夫人,黃某有事相商,還請夫人移步。”譚縱衝著杜氏一拱手,就在剛才,他的腦子裡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黃公子,請。”杜氏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跟著譚縱去了湖邊,謝家的人和施詩、陶勇等人遠遠地站著。
“謝夫人,黃某聽聞謝公子自幼跟隨謝老闆做糧食生意,想必精通此行,黃某想讓謝公子幫助在下做糧食生意,不知道謝夫人意下如何?”譚縱在湖邊站定,望了一眼波瀾不驚的水面,微笑著向杜氏說道。
“公子心胸寬廣,杜氏著實欽佩。”杜氏萬萬沒有想到譚縱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怔了一下後,苦笑著衝著譚縱搖了搖頭,“公子好意杜氏心領,只是良兒與亡父感情深厚,只怕一時難以放下心中的芥蒂,給公子添亂。”
“謝公子是個明事理的人,黃某相信他應該知道怎麼做。”譚縱微微一笑,“況且有謝夫人的教導,我想謝公子應該不會令我失望才對。”
“謝夫人,謝公子可有意中人?”不等杜氏開口,譚縱忽然語鋒一轉,問道。
“良兒與方家的二小姐方蓉兩情相悅。”杜氏再度怔了一下,有些狐疑地開口說道,她不明白譚縱為何有此一問。
“黃某剛才路過譚府的時侯,發現謝公子與譚府的人好像有些小誤會。”譚縱心中差不多明白怎麼回事兒了,不動聲色地說道。
“不瞞公子,尊夫在世的時侯,曾經與方家定過親,良兒明年將娶方蓉過門。”杜氏的臉上流露出黯然的神色,“尊夫一走,這門親事也就作罷了。”
歷朝歷代都是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方家一看謝家完了,不顧兩家昔日的交情,毅然退婚,今天中午將謝家以前送去的聘禮給退了回來。
謝良是謝家的長子,忽然聽聞了方家退婚的訊息,於是到方家一問究竟,結果門都沒讓進,直接給趕了出來。
“如果謝夫人不反對的話,黃某明天想去譚府向方二小姐提親。”譚縱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看著杜氏。
“多謝公子。”杜氏怔了怔,猛然明白了過來,俯身向譚縱拜去,神情顯得有些激動,他此舉無疑是將謝豪從痛苦中解脫了出來。
隨後,杜氏令人將神情沮喪、精神恍惚的謝良喊到了湖邊,譚縱在湖心的一個小涼亭等他。
“你找我何事?”謝良來到涼亭,冷冷地看著望著湖面的譚縱,雙目中充滿了敵意。
如果不是譚縱的話,謝老黑就不會死,謝家也就不會垮,如果謝家不垮的話,方家就不會悔婚,在他看來,譚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你認為是我害了你們謝家?”譚縱扭頭看了怒視著自己的謝良一眼,盯著他的眼睛,淡淡地問道。
“哼!”謝良很想說譚縱就是元兇,可是當看見譚縱犀利的目光時,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嘴邊的話語又咽了下去,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