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試探一下,想要確認剛才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不過眼下看來……那個傢伙還沒有死……她,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聯想到之前太子殿下說要幫他殺人,破雲鳴鈺不禁又抬眸掃了那少女兩眼,暗歎了一聲太子殿下的手裡臥虎藏龍,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物?!敢在破軍府裡殺了破雲二少,玩得一手栽贓嫁禍的好把戲,手段卻是乾脆利落,甚至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哪怕是現在,他明明確認了她就是殺人兇手,卻依然摸不透,她究竟是怎麼殺的人?
不僅殺了破雲鳴霄,甚至還順帶著殺了她自己?!
電石火光的瞬間,破雲鳴鈺忽然生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測……那個念頭在腦子裡一閃而過,卻犁下了深深的一道痕跡,把他自己都微微驚了一下……
一想到會有那種可能性,破雲鳴鈺沒來由地在靜謐的心湖盪開了一層漣漪,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那個傢伙……似乎也沒那麼讓人討厭了。
命令一下,屋子裡的孌童美姬就被接二連三地砍暈,帶出了房間進行各自的懲處,而皇甫長安也不幸地被人裝上了板車。
只不過,她不是土豪,就算有幸被拉上了板車,也沒有切糕的命……
一路板車的鐵輪子咕嚕咕嚕地在石子地上滾過,拉到了遠離皇城的荒郊野外。
濃重的夜色中,亂葬崗裡陰風四起,深秋時節還未來得及腐蝕的枯葉漫天飛揚,寒霧大團大團地籠罩橫七豎八的墳丘,半空傳來寒風悽虐的呼嘯,似乎連山河都在顫抖,運送屍體的小廝忍不住整片整片豎起背上的寒毛,倉促的腳步愈發凌亂。
“快快快,挖個坑……就把她埋在這裡得了!”
緊接著就是一陣鏟子鑿地的聲響。
片刻後,皇甫長安身體一輕,被甩進了土坑裡,迎面撲來幾鏟子沙土,糟心得讓她想詐屍!
不過那麼一來,破雲炎業肯定又要懷疑到她的頭上,不得已,皇甫長安只能悶悶地被人活埋……泥煤的!破雲鳴鈺!這筆賬勞資記下了!別指望勞資會手下留情!
洗好你的小雛菊,勞資要是不上個滿清十大酷刑,勞資就……就長**!
沒等皇甫長安把破雲鳴鈺從頭到腳意奸一遍,忽然聽得上頭的小廝顫著嗓子尿急地喊:“快……快看、看那……那是什、什麼!”
“鬼、鬼火啊!”
一陣山風颳過,在半空中呼嘯成淒厲的悲鳴,土丘雜草間幽幽的火光閃爍著飄近,嚇得兩個小廝慌忙地鏟了幾下土,便就嚇得屁滾尿流,慌忙地推著板車跑了開去。
等到兩個人的聲音徹底消失了,皇甫長安才扒開了蓋在身上泥土,從坑底爬了起來……
轉眼望了圈四周幽漆的荒野,不禁悲從中來。
尼瑪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好好的太子不當,非要跑來挺屍,非要跑來亂葬崗當shi人……這節奏不對啊!導演麻煩您改下劇本成麼?再這樣玩勞資,小心勞資爆你菊花好嗎?!
“嘶——”
忽然,一聲馬嘯,自霧氣中奔來一匹駿馬。
皇甫長安以為那是白蘇找來的馬匹,即便一個翻身坐上了馬背,抽著鞭子揚長而去。
幽冷的山林之中,一架馬車緩緩走了出來,掀開車廂的簾子,步出來的是一張輪椅,坐在輪椅上的少年白衣勝雪。
舉目望著馬匹消失的方向……那條路,直接通往的便是皇宮。
破雲鳴鈺微微勾起嘴角,白璧般的臉頰邊露出細碎的梨渦,給那張月色下溫潤的臉龐,平添了幾許俏麗。
“天音,你追上去看看,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太子殿下?”
“是,少爺。”
皇宮裡,破雲炎業拿著兇手留下的碎玉,找到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