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炫揚頓時苦了臉，“司醫生，別了吧，我還要訓練呢。”
“沒時間？”司牧揚眉，看著殷炫揚。
殷炫揚點頭如搗蒜，“對，沒時間，一點時間都沒有。”
“那我還是找殷伯父……”
“有！忽然想起來，今天有時間！”殷炫揚立馬開口，打斷司牧後面的話。
他現在，好t希望，被穆逸晨下毒的醫生，就是司牧。
但是，這都過去兩個月了，司牧依舊活得好好的。
“不是沒時間？”司牧揚眉，看著殷炫揚。
被司牧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殷炫揚心裡毛毛的。
“司醫生，我老實跟你說吧，我真的不知道我姐在哪兒。”殷炫揚苦巴巴地看著司牧道。
司牧聞言，揚起的眉，放下了。
“你是醫生，你應該知道我姐情況的，在家那兩天，姐的臉色都是白的，我也沒想到……”
沒想到，殷泠這一出門，就再也沒回來。
她去的最後一個地方，是海城監獄。
見的最後一個人，是穆逸晨。
然後，就失蹤了。
沒人知道，她去了哪兒。
“離開那天，她說了什麼嗎？”司牧神色淡淡，語氣也淡淡。
講真的，殷炫揚看不出來，司牧這是，在乎他姐的離開，還是，不在乎。
實在受不了，躲著司牧的日子，殷炫揚開口，把那日和殷泠的對話，都說了一遍。
“壽與天齊？”司牧微微垂著眸，低聲，呢喃了一句。
——
十年後
“今天，你收斂點，尤其是，明城那邊，來了個很厲害的女醫生，到時候，會跟你一組，你嘴巴別太毒……”
一路上，陸其言的嘴巴就沒停過。
司牧閉著眼，靠在座上，手裡把玩著一個鈴鐺，假寐著。
也不知，是聽進去了陸其言的話，還是沒聽進去。
陸其言還在碎碎念。
忽然，司牧開口了，“今天，幾號了？”
“八月十七，怎麼了？”陸其言不明所以。
“快滿十年了。”司牧淡淡地開口。
只有，一天時間了。
“什滿十年？”陸其言問完，才反應過來。
也明白了，司牧這是在，說殷泠失蹤的時間。
殷泠失蹤，十年了。
最近，每隔一段時間，司牧就要說上這麼一句，陸其言已經見怪不怪了。
“別算日子了，到地了，下車。”見車子停下，陸其言對著司牧道，說完，率先開啟車門，下車了。
司牧睜開眼睛，盯著車頂，看了幾秒。
她失蹤十年，他找了十年，等了十年。
失蹤第三年，殷家人，要給她立衣冠冢，他不讓。
失蹤第五年，殷父說，“孩子，別等了。”
他沒聽，還在等。
失蹤第七年，殷爸爸說，“要是還放不下，她的房間，你住吧。”
於是，他住進了殷家。
失蹤滿十年，殷家父母，已經當他是兒子了。
可是她，還是沒回來。
也許，永遠也回不……
“老牧，下車了。”車外，陸其言再次出聲，喚回司牧的思緒。
司牧開啟車門，下車了。
“剛剛，我在車上跟你說的……”一下車，陸其言，就開始絮絮叨叨。
司牧神色淡淡聽著，腳步未停。
“叮鈴鈴……”
手鍊上的鈴鐺，忽然響了起來。
司牧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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