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殷澤這麼一吼，殷泠愣了一下，久久沒再開口。
“你看看你，都變成什麼樣子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姐。”殷澤說著說著，眼眶微紅。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兩年前的那段時間，他覺得，他的姐姐變成了天使。
後來，他的病慢慢好了，天使不見了。
他想，是天使完成該完成的任務，所以走了。
他知道，以前的姐姐回來，可是，以前的姐姐，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變了嗎？”殷泠喃喃地問道。
“你變了。”殷澤肯定地回道，“兩年以前的你，是我的天使，現在的你，已經變得不越……”
“啪”殷澤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被扇了一巴掌。
“胡說！”殷泠死死地瞪著殷澤，聲音忽然拔高，“我沒變！你胡說。”
殷澤抬手捂著臉，眼眶微紅。
心裡沒有憤怒，沒有怨恨，只有失望與傷心。
全世界都可以怨恨姐姐，他不行，他沒有資格。
他的命，是姐姐救的。
所以，無論她做什麼，他都想無條件支援。
哪怕，她想挽回顧嶼臣。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殷泠聲音很尖銳，“都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我才不會認識顧景曜，要不是你，我才不會和魔鬼做生意。”後面的五個字，被自動消音，殷澤看得見她嘴皮在動，卻沒聽見。
“你說什麼？”
殷泠顯然也反應過來了，忽然捂住嘴，眼底閃過一絲恐慌，匆匆忙忙地轉身走了。
殷澤站在原地，看著殷泠匆匆忙忙離去的背影，眸底染上深思。
——
【宿主，你不去查原因嗎？】看著做完手術，就坐在辦公室看動畫片的殷泠，系統好奇地問了一句。
【有什麼好查的，你不是說，是任務物件後悔了嗎？】殷泠不甚在意道。
【可是，你就不好奇，是誰喚醒了她嗎？若非被喚醒，就算她後悔，也是該被送入輪迴道的。】要知道，快穿局可不是什麼慈善機構，一旦交易達成，便是不可逆轉的。
【哦，不好奇。】殷泠聳了聳肩。
【……】你不好奇我好奇啊！
【滴！請宿主儘快查明任務物件意識被喚醒的原因。】系統假模假樣地模擬了任務模式。
【哦。】
【……】麻了。
“噔噔噔”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殷泠聽到聲音，還以為又有緊急手術，立馬收起平板，起身了，“是有手術……”
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後面的話，盡數收住了。
他怎麼來了？
“塗山醫生，你好，我是於林的家屬，想找你瞭解一下他的情況。”顧嶼臣站在門邊，目光定定地落在殷泠身上。
完全不一樣的臉，不一樣的人，連眼型都不一樣，可是……他總覺得像。
像極了。
顧嶼臣放緩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殷泠。
殷泠被他看得心裡有些發毛，“那……進來坐吧。”說著指了指桌前的椅子。
顧嶼臣走進辦公室，目光卻未曾從殷泠身上移開一瞬，就那麼定定地看著。
走到椅子前了都沒發現，將椅子踢得移了位置，發出不小的響聲。
殷泠：？
兩年不見，腦子出毛病了？
：()快穿之反派淨化進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