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大家都沒唱,悶頭喝酒。喝了多少也不知道,有兩個女同事哭了,男同事連連嘆氣。
人不容易,男人更不容易,忙活到死,接下來還不知道老婆要跟誰走,孩子是不是得改姓呢。
屋裡的討論越來越悶氣,張明蔚有點坐不住了,出門上走廊上站一會兒。
這世上有很多事無所謂巧與不巧,如果天上那個管事兒的,就非要安排你在最憋氣的時候遇見最窩火的人,你也只能認命。
林清就這麼從她身邊賊拉鎮定的走過去,連個回眸都沒有,幾秒之內就進了前面的包房。
真是好詫異,這人是誰?還是那個纏著她的林清嗎?還是那個惟命是從的林清嗎?還是那個嬉皮笑臉、死乞白賴近咩自己的林清嗎……
媽的,張明蔚罵自己,怎麼現在想個問題都這麼嘰歪。
張明蔚想,現在的心情大概跟某個電影中闡述的丟雨傘的故事一樣。那把傘,你總是想把它不小心遺忘在哪,但是每次就是弄不丟。可是有一天,你真的不小心把它弄丟了,突然很不甘心,因為自己還沒準備好說再見。
可是張明蔚理解的不一樣,憋屈的不是沒準備好說再見,而是,此刻不是你拋棄它,而是被它拋棄了。
這個認知讓張明蔚連腳後跟都開始不爽。
故意跑到玻璃門那轉了一圈,裡面不只有林清他們幾個男的,還有幾個不停換麥克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年輕,一個比一個水靈。尤其往林清身上靠的那個,標準一個小妖精。
忽然愣了一下,自己品品,嗯,吃醋了。
羅陽抬頭看見門口一晃的人影,推推林清,“怪不得笑得那麼□。”
其實林清進包廂的時候,後腦勺就感覺到一股寒意,自己心裡溫熱的。他就喜歡這個女人因為自己鬧情緒,那感覺太優越了。
他這理論一出,李新哲就說過,你倆真是太配了,一對兒變態。
張明蔚又走回來,仔細的用餘光看了一眼,沒有老同學。這可咋整?誰來給她搬臺階啊?
正想著,身後包廂的門開了。羅陽好聽的嗓音彷彿自天外傳來,“張明蔚?”
她調整好一副不經意的表情,慢慢回身,優雅的開口:“真巧。”
羅陽臉上笑著,心裡想著:巧個屁。手想伸出去敲她腦袋,嘴裡卻說:“我們這回客戶是你爸原來的老戰友,進來打個招呼吧。”
“行,那替我爸問候一下吧。”
看那一扭一扭進去的身影,羅陽真想再補上一腳。
進包廂,張明蔚就快速的分清了那幾個是客戶,但是她不知道哪個是戰友伯伯。羅陽故意往旁邊一坐半響沒說話,直到有人質疑是不是加了小姐。羅陽才指著一個腦袋地中海的男人說:“這位是張叔的老戰友,這位張明蔚就是張叔家的二兒女。”
張明蔚擦汗,這麼壞腸子還指望我姐回頭呢?坐過去打招呼,倆人都覺得尷尬的交流。
坐在那自打張明蔚進來就一言未發的林清,狠狠颳了羅陽一眼,丫明知道小爺最煩這女人跟別的男人嬉皮笑臉,你成心是不?
眼見那地中海眼神上上下下的,林清嗓子直髮緊。手自然的搭在小姐的椅背上,有點曖昧的姿勢,“張小姐今天不是專程來跟長輩敘舊的吧?”
張明蔚轉頭,笑容的嘴巴,噴火的眼神,“跟同事來玩,男男女女的鬧騰,出來透透氣沒想到碰見長輩了。”嗨,這臭小子,居然敢張嘴接小姐手裡的葡萄。
葡萄挺甜,但是張明蔚那眼神讓林清心裡都甜。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開始壓不住火了?也不知道是真情流露,還是在這跟他演戲。要是表錯情,可能又得被耍。林清心裡一橫,嘴上說:“那張小姐留下聯絡方式,改日再續不是更好。我們這生意都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