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薇道：“老公，見了方靈，我們怎麼稱呼她？”
方平笑著道：“我也不知道啊，到了再說吧，其實我有點期待見到這個第十二代孫的，也不知是我們哪個兒子的後人。”
方德貴一臉不屑：“你們啊，對自己的孩子都不上心，我說平娃，你怎麼想起要去看這個小姑娘的？”
“爸，二十年前一項實驗性的修煉計劃到今天也沒有出成果，很可能是我一時興起，耽誤了他們的青春年華，現在我去看看他們也是應該的。”
李大福道：“我就說嘛，德貴，他連自己有幾個兒子女兒可能都不清楚，怎會突然跑去看自己的重重重重孫女的。”
李薇道：“爸，那也是你的重重重重外孫女。”
“你用了幾個重？”
李薇一癟嘴：“我哪裡知道嘛，媽，這次去南門二，順道你可以見見你的親外孫與親外孫女，那可是我懷胎十月才生下來的。”
“女兒啊，不是爸說你，人造子宮生出的那些，也是你與方平的血脈，還是不要失偏頗的好。”
方平搖搖頭：“這也由不得我們，他們本來就不和我們親近，孩子都是獨立的個體，況且當時人類又是那種境況，我相信他們應該能理解我們。”
“師父，如果你想見你所有的後人，我也是可以安排的。”
“算了，不用去打擾他們，星門還有多遠？”
“過了這條街就是。”
越靠近星門，街上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地球通往南門二的星門每日早晚各開啟一次，貨運與客運在兩個地方。目前地球人類，差不多有七八十萬人類，只有十來萬是透過正常孕育而生，其他的均是透過人造子宮技術孵化而來，人口數量發展緩慢，其主要原因，還是基數太少。
為了避免南門二那邊出現近親繁殖現象，除了曉曦控制以外，在兩地星門修建完畢之後，開啟了兩地通婚時代，南門二的幾千人有三分之一與地球這邊或嫁或娶，個體生命的數字化也改成了自願的模式。
李大福一路之上見到了一些混血兒，不禁搖頭長嘆：“若干年後，這血脈可就不純了啊。”
曉曦道：“人類要發展，這是必然的，但現代科技已經可以讓人類冬眠，這點倒無需擔心。”
李大福又道：“方平說，仙女座星系有眾多種族，人類與外星生命會不會出現後代？”
曉曦笑道：“這怎麼可能，不光是有生殖隔離這麼簡單，構造也不相同，即便是與人類極為相似的狐月族人，如果按照傳統孕育方法，也是不可能的。”
“你的意思，用技術手段可以？”
方平道：“爸，想多了，人類之所以是人類，是因為誕生自地球，即便與異族有生意的往來，也不會允許出現那樣的事。電影《異種》還不夠恐怖嗎？”
李大福身邊的趙玉蓉拍了一下李大福的肩頭：“怎麼，我聽說狐月族的女人極美，你這個幾百歲的糟老頭子是動心了不成？”
“婆娘，我哪敢啊！我的心中只有你。”
李薇噗呲一笑，不過又想到以前的黃阿姨，又看看走在前面的方平，心道：“天下男子一個樣，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一時間竟有些惆悵起來。
方平腦子裡沒有想那些事，而是仔細打量來來往往的路人，白人、黑人、棕色人種，黃種人都有，如果這個世界是真實的，那麼這些人就是太陽系中最後擁有血肉的人類，但如果這個世界是虛擬的，那他還要去探知真相嗎？
方平不敢細想，高維已經超脫了傳統物理，如果這個世界是虛擬的，那真實世界又在哪裡，那是一座沒有出路的迷宮，一個沒有底的深淵，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或許在消滅AI反叛者之後，他就應該找一個地方與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