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地方。
龐承功痛苦地站了起來,喬麥,小飛一點醒來的可能都沒有嗎?
專家們各種促醒手段都用過了,但都不理想。但他對某些聲音、影象還是有反映的,但都是下意識的。醫生說,魏小飛目前的智商指數,與一週歲到一週歲半的嬰兒差不多,所以,不能期望他跟常人一樣來交流。
龐承功鼻子發酸,眼睛裡湧滿了淚水。
康凱向龐承功介紹,小飛的情況基本上穩定了。專家要求多注意觀察,按時服藥,每天扶他起來走一走,適當安排一些戶外活動,見見陽光……
梁明輝安慰龐承功,專家還強調多和他聊天說話,奇蹟也並不是完全不能出現
陸雅池說,旅領導專門安排喬麥來照顧小飛,就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
龐承功抬起眼,眼中已沁滿淚水,喬麥,你辛苦了,我,還有小飛的家人、領導、戰友,全都拜託你了。希望你能喚醒小飛……
陸雅池難過地背過身去。
喬麥也熱淚漣漣,龐團長,我,我會盡一切努力的……
從醫院回來,康凱、梁明輝和陸雅池陪著龐承功雲看望田青河,走進那個農家小院,屋門又關著。
梁明輝摸了摸門上的鎖,我和旅長來了幾次,大多是鐵將軍把門。
康凱奇怪,可現在田青河腿腳不方便啊,會上哪去呢?
陸雅池分析,我估計他愛人推他到野外透風去了。
康凱說,走,我們到附近去找找。
四個人一起朝田野走去。他們走上了田間小路。
龐承功始終有一種自責的心情,我在這兒當了一年多的團長,從來沒到過田青河家,跟你們相比,我……他卻是為了救我才……龐承功突然哽住了。
康凱的眼睛也紅了,你就別自責了,最該死的是我。他那條腿是生讓我給弄丟的……
梁明輝更加沉重,你們都別說了,說得人心裡怪難受的。咱們這些和平年代的軍人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承受著比戰爭年代更多的感情煎熬。戰爭年代,戰友掛了彩,犧牲了,還可以去拼,去為戰友復仇,可以用勇猛加倍地消滅敵人去發洩心中的痛苦;可和平年代呢?就拿你們兩個來說,此時此刻都在共同的戰友在痛苦,在掉淚,可用不了多久,你們又得兵戎相見,殺得難解難分…………
四個人默默地走著,誰都沒有再說話。驀地,走在前頭的陸雅池突然煞住了腳步,後面的三人都循著陸雅池手指的方向望去。在他們的視野裡,呈現出一幅動人心絃的畫面——
田青河一家三口在黛山下,小亮河邊。田青河安詳地坐在輪椅上,徐文英手扶椅把站在他的身後,亮亮蹲在父親的跟前,雙手用泥沙為父親塑了一條堅實粗壯的腿……
康凱、龐承功、陸雅池、梁明輝看呆了。
亮亮把父親的泥腿拍結實了,想了想,又跑到一邊採了一朵金黃的野花,小心翼翼地插在父親的泥腿上……
康凱、龐承功、陸雅池、梁明輝四人眼中都溢滿了淚水。
猛虎旅的訓練場上到處是坦克,裝甲車在呼嘯。
指揮所的帳蓬外,擺放著桌椅,電腦等。訓練間隙,康凱、梁明輝在召集機關科長和各營營長、教導員開會,康凱在主持會議。
離演習開打的時間越來越近了,現在利用訓練間隙,開個碰頭會,把最近的一些新情況向大家通報一下。政委,你先說說吧。
梁明輝接過話頭,我先說說我們對手野狼團的情況。野狼團除了在強化戰鬥精神準備上下了很大工夫外,又有了一個突然的變化。為了打好“虎狼行動—3”演習,龐承功團長準備邀請他在俄羅斯留學時的七位來自不同國家的同學組成外軍顧問團,直接參與這次對抗演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