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事,不過為了不牽扯到楚靜茗身上,他用的說辭是自己在家裡整理父母遺物時,意外看到一對奇怪的耳環,感覺很像前陣子他們傳言的血玉,所以就去請教了李家大郎,李家大郎也確定那對耳環應該是血玉所制的沒錯,於是又替他把耳環送去給沛國公府。
“沛國公確實跟我提過這樣的事,不過他只說是李家大郎因緣際會才找到那對血玉耳環,卻沒說到底從誰手上買來的,原來竟是令先母留下來的東西嗎?”楚安霖恍然地點頭應道。
“阿耶阿孃生前感情甚篤,阿耶最喜歡找一些特別的東西送給阿孃,想來他會買下那對耳環也是個意外,不然誰能料到一個遊走四方的賣貨郎會有這種貴重的東西。”傅煜煬一臉平靜地解釋道。
“怕也是不知道從哪裡收來的貨品,既是什麼地方都會去的商人,肯定有辦法找到一些奇怪的東西,或許那對耳環在之前一直沒機會遇到識貨的人,如今遇到了識貨的,自然身價就不同了,但無論如何,傅大郎總是對崔大娘子有了救命之恩,某身為她的準夫婿,當替她向你表達感謝之意。”楚安霖拱手一揖,深深地表達了他的謝意。
“不可,不可!說來…其實某也存有些私心的,畢竟眾所周知,沛國公為求血玉,可是開出不低的價錢,某如果不是為經濟所困,又怎敢捨棄那麼珍貴的東西?”傅煜煬擺擺手,一臉羞愧地嘆道。
“傅大郎這麼說就不對了,既是令先父令先母遺留與你的恩澤,你如今能善加利用,讓自己的日子過得平順,又能夠有餘心餘力專注於求取功名之事,等待日後出人頭地,他們在天有靈,必然會更加歡喜、倍感欣慰才是。”楚安霖不甚認可地勸慰道。
“某受教了!”傅煜煬拱手回道。
原來楚安霖知道崔怡伶的身子一日好過一日時,就已經向沛國公了解過情況,沛國公心知未來女婿的稟性,自然也坦白說出血玉是李慕啟替自家表妹找來的,至於為什麼沒提到傅煜煬的名字,卻是因為他曉得其中又牽涉到趙瑾在京郊遭到襲擊一事,不想讓楚安霖左右為難,便索性略過不提了。
不過為何沛國公也不曉得趙瑾能夠順利得救與楚靜茗也有密切關係?原來是六皇子在清醒之後,在李慕啟和郭管事的刻意隱瞞之下,他只曉得救他的是曾有數面之緣的傅煜煬,並不知道還有其他人,雖說他也隱約記得自己好像是先被救到了某個地方,然後在昏睡中就被郭管事他們帶回馥園裡療傷的,但因為從頭到尾都沒見到楚靜茗的出現,只見到楚義楚平父子倆,又聽說傅煜煬在他們家裡休養,所以便把一切的功勞都給了傅煜煬和楚義父子。
後來皇帝賞賜了好些白銀與物什,都是由李慕啟做為傳達使者送到終南山的小院子來,不過聽說皇帝曾提到什麼賜官封爵等等的事,李慕啟卻也直接代楚義父子拒絕了,而且用的理由十分充足,因為莊稼人嘛,又不識字也不懂什麼貴族和官場裡的規矩,若非要他們做那個莫名其妙的小官或頂著一個沒用的爵位,整天和京城裡這些人精折騰,萬一鬧出什麼笑話,到時丟的還是皇上的臉面,所以還是不要比較好,於是皇帝也就只好打消念頭,直接賞下一百兩黃金、三百兩白銀,以及絹五十疋、青花瓷茶具一套等等。
可是身為奴僕的楚義楚平自然沒有權利獨享那份賞賜,所以賞賜都是交到楚靜茗手上,楚靜茗又作主分出一部份給楚義一家人,雖然心裡不免有些可惜沒能趁機撈到個什麼縣君、郡君之類的爵位,不過她也知道太突出不是什麼好事,尤其她如今只是一個在汝南郡公府不受重視又彷佛被遺棄在外頭的庶女,她也不想再惹出嫡母的心頭火。
因著這件事是在十一月初時發生的小插曲,所以十二月初才跑來陪妹妹過年的楚靜芸也不知道妹妹曾經救了個皇子,還連連搖頭感嘆:妹妹在府外的日子過得比她逍遙,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