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靜茗弄不清楚她這幾個月到底收集多少東西,只記得好像不管吃的用的穿的都有不少就是了,所以幾個人整整收拾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才總算收拾齊全,隔天一早又將其中一部份送去馥園寄放,碧月又自作主張把一些不值多少錢的東西送給了田大郎和那村子裡的人家,然後一行人由楚義趕著馬車回到汝南郡公府。
第二天雖不是例行請安的日子,但久不在府中的楚靜茗和楚靜芸仍然一早就去安榴院向王氏請安,王氏僅是神情淡漠地向她們說了幾句貌似關切的話之後,就不耐煩地揮揮手讓她們離開。
楚靜蓉並沒有過來安榴院,聽說一大早就出府去信王府探望剛傳出喜訊的高二娘子。
楚靜芸之前有聽說曲深院讓楚天華派人重新裝潢過一遍,只是因為楚靜茗不在府裡,她自然也不好過來看看曲深院改裝後的新模樣,從安榴院走出來時,楚靜芸便興致勃勃地說想去看看現在的曲深院長什麼樣子,於是兩人一起回到曲深院。
“咦?這張架子床跟我屋裡那張挺像的,阿耶上個月初也給我和三姐分別換了一張架子床,我那張是黃梨木做的,妳這個應該是香楠木吧?妳聞聞看,這種木頭會飄出一種淡淡的香味。”楚靜芸把屋裡的擺設看過一遍後,最著重的還是那張架子床,看著就和她臥房裡的不太一樣。
“是嗎?我可不懂這些,反正阿耶總不會給我們不好用或不能用的東西。”楚靜茗雖也頗為好奇地湊近聞了一會兒,卻對於楚靜芸說的那些梨木、楠木之類的沒什麼概念,自然也不會想什麼好的壞的了。
“就妳得了便宜還賣乖,聽說四娘知道我房裡有一張架子床之後,那幾日,她屋子裡總會‘不小心’摔破一隻花瓶,可惜只鬧過兩三天,便不了了之了。”楚靜芸輕笑一聲,很八卦地對楚靜茗說道。
“哦?三嬸嬸的私房錢好像也只能買得起幾件便宜花瓶呀,經得起四姐那麼個破壞法嗎?”楚靜茗聽了楚靜芸的話,忽然想起上好的架子床似乎也不便宜呀?難怪楚靜傘�嵋蛘獾閌履制⑵��還�檔匠�採‘,不知道她和宜都郡王如今是個什麼情況,按照楚靜蓉所記錄的內容估算,宜都郡王應該會在年後派人上門提親,畢竟楚靜傘�丫�綁橇耍�綣�皇且蛭��約貉鄹呤值汀⑾傭�遊韉模�膊換岬餃緗穸繼舨壞街幸獾睦刪��
不過明年楚靜芸就要和李慕啟定親,也可能很快會出嫁,雖說楚靜芸和楚靜傘�皇歉舴康奶媒忝茫�槐胤且�雷排判蛐屑奕⒅�攏���採‘也不可能真的比楚靜芸晚出嫁太久吧?
“天曉得?反正又不花妳我的銀子,管她做啥?對了!妳知不知道一件事兒?”楚靜芸撇撇嘴角,不以為意地說道。
“什麼事?”楚靜茗好奇地反問一句。
“就是四娘倒追宜都郡王的事呀!”楚靜芸說道。
“倒、倒追?”楚靜茗一臉糾結地看著楚靜芸。
“妳不知道什麼叫倒追吧?像她那樣一個未出嫁的小娘子追著郎君身後跑,我形容它叫倒追,就是與一般小郎君追求小娘子那種情況相反嘛。”楚靜芸一臉淡定地解釋道。
“哦!……然後呢?”楚靜茗憨憨地點點頭,接著又問道。
“聽說前些日子在文成郡公府的賞梅宴上,宜都郡王嚴詞地斥責了四娘連日來的不智之舉,還坦言四孃的作法已經給他和他的娘子帶來很大的困擾。”楚靜芸露出鄙棄的笑容,簡單明瞭地說道。
“唷?!都讓對方給罵了?那得多誇張的作為才會得來如此下場?”楚靜茗一臉驚愕地追問道。
“讓妳每次去參加宴會都看到同一個人出現,也不管那個宴會適不適合對方的身份,妳會怎麼想?宜都郡王是皇室子弟又是已婚身份,卻是隻要有他的地方就能看到四孃的身影,那些人還能看不明白?偏偏四娘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