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也不虧你的,之前打算直接降,但現在,我們不妨換一種模式。
以往,你坐一日診五萬錢,現在每次門診的牌號錢十成十都歸你,我們歸元館從你這裡只賺取藥材錢如何?
這樣你現在一天能有六萬錢左右的收入,比起以前,還是不升反降呢!”
藥王從旁道:“看來形勢很嚴峻,如今裴遠明提出這樣的薪俸計算方式,說明他以為今後不會有多少人看你的診。”
的確如此,裴遠明認為只需要一個月,看王凡診的病患便會降至每日十幾人。那樣,歸元館相當於給王凡開出一個一日一萬多錢的低俸。
王凡皺眉,如果這般,本就不富裕的九百萬錢會大幅縮水,這無疑是一個壞訊息!
該怎麼辦?
“王凡,別慌,我有辦法!”藥王飄蕩在王凡身旁,悠然自得,從容微笑。
“不過我說出這個辦法之前,你得先和這裴遠明說好,簽下契約。契約的內容要寫明,你的報酬便是你自己的牌號費,並且牌號費你要擁有自己定額的權力!作為歸元館一方,不能擅自變更牌號費、不能更改你的報酬支付方式。契約有效期限為永久!”
“王凡,你和這裴遠明簽好,我自有一天讓他後悔到以頭撞牆!”
契約書寫好一式三份,一份在王凡手中,一份在裴遠明手中,還有一份放在歸元館中。兩人在三份上都各自簽好字,正式生效!
一切條款,都按照藥王所言寫明。裴遠明簽得利落,他以為,王凡這是挑了一條對他極為有利的路走。
如果王凡和延年館比拼價格,那得益的是他歸元館,損失的卻是王凡自己的利益。何樂而不為呢?
況且這是王凡自己提出的條款,日後王凡嚐到苦頭,也無法和自己翻臉。
到時候自己看情況賣王凡一個順水人情,可就將王凡牢牢地綁在自己的船上,日後肯定能任勞任怨。在他看來,這可是一個腳跟前的便宜,哪有不撿的道理?
次日,歸元館王凡坐診的一家門外,張貼出一張兩人高,一人身高寬的大紙。上面的字都有斗大,寫明:王凡的牌號,一個百萬錢!
後又備註:傷、病、毒、皆可治,若治不好,則賠償一億錢的鉅款!
上面的大字是王凡所書寫,由歸元館一個被王凡隨手叫來的夥計張貼。這夥計倒也聰明,沒有表現出半點嘲笑,張貼時仔仔細細、認認真真,他用手指將告示一點點抹平,貼得十分漂亮!
延年館中,兩個男人一站一坐,似是主僕關係。
“什麼?一個牌號百萬錢?哈哈哈哈!那歸元館的王凡想錢想瘋了不成?不僅不降價,還將價錢提高千倍!?”
“東家,可是這王凡還寫了:治不好,則賠償一億錢的鉅款!我想,雖然是百萬錢的牌號費,但恐怕去者也是不少!”
“蠢材!哼!百萬錢的牌號,這足矣嚇退一般人。而會去投醫者,一定都是有不治之重傷、劇毒,抑或身患絕症者。這些人我不能治,裴遠明也不能治,他王凡就能治?
哼!不自量力!早晚引火燒身,而且會是燒天大火!哼!你就等著看吧!”
“東家英明!”站著的男人諂媚地笑起來,連連恭維。
“不過他王凡那告示張貼出來,恐怕很長一段時間不會有人去買那王凡的牌號。讓他安生這麼一段時間,我覺著不舒服!
這樣,這把火不用等別人放,就由我們延年館來放!
我們醫館有一個試藥童子,一次試藥中長眠不醒,雖然還活著,卻無自識,如今已經昏睡了三年!這三年來我為了提高醫術,不止一次嘗試救醒他,卻始終沒有個結果。
你去,將那小童帶去歸元館,交由王凡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