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做是藥物依賴了,阮金彪就像是有癮一樣,絲毫停不下來。
齊月點點頭,“二孃,我知道,當日阮金彪已經不成人形了,全身就靠著一件黑色斗篷遮著。”
二孃繼續說著,“土耗子不敢隨便上街,畢竟指點的人多了,他也還是有個怕頭。但是他又不死心,去找了幾次石老四和程雲嬌,沒有鄭榮的幫襯,吃了不少閉門羹,所以他才對你起了歹心,想要找到你去討好石老四。最終也落得這個下場。”
齊月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阮金彪,他也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齊月看,但是眼中的狠意已經變得平和,反而透出了一種愧疚和善意。
吳二孃瞥了一眼阮金彪,繼續跟齊月說著,“從你這裡出去的半個月裡,子康愣是找遍了整個京城,才在丐幫的堂口裡找到了他,說巧不巧,他在的堂口正是吳東原先的地方。……”
“你這個老婆子,淨說這些沒用的”吳花子已經沉不住氣了,站到了齊月的面前,“他畢竟是老子的師弟,我不能就這麼看著他錯下去本想拿出毒譜救他,沒有想到竟然遇見了早已仙逝的師父?”
遇見仙逝的師父?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齊月瞠目結舌的看著吳花子,“師父,你是說遇見了師祖?”
看著齊月難以置信的樣子,吳二孃推開了吳花子,一臉埋怨的瞪著吳花子,“你說的什麼屁話?師父什麼時候仙逝了?不會說話就一邊待著去”
這時候阮金彪難得的笑出了聲,“吳花子,你還是被這個婆娘吃得死死的,別說了,讓二孃說吧”
聽著阮金彪語氣中滿是戲謔,齊月更加的納悶了,如同吳花子和吳二孃都是阮金彪找來的替身一樣,怎麼半月的時間,阮金彪就徹頭徹尾的變了?
二孃凌厲的瞪了阮金彪一眼,這時候阮金彪也老實了,兩個男人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聽著吳二孃繼續說話。
“這老不死的,這一插話老孃說到哪兒都不知道了”吳二孃繼續回身跟齊月說道:“反正子康找到了土耗子,想了不少法子幫他去血毒,都不頂用,說來也是緣分,正在子康上山照著毒譜準備採藥的時候,竟然被師父叫住了”
胡道人?他果然沒有死,難道那個逍遙生的方子真的能長生不老?
這個時候阮金彪說話了,“老子來說師父點化了……我,”本來阮金彪想自稱老子,卻想到了胡道人,馬上改口,“我用換血大法的時候用錯了方法,他老人家幫我放血清毒,現在只有冰蠶銀絲才能徹底的治我,因為師父他老人家把方子給了先皇,而先皇又把方子弄在了冰蠶銀絲上,所以才會有這麼多江湖中人來搶奪。”
阮金彪的言簡意賅說出了大致,齊月也勉強有些相信了,畢竟胡道人都還活著,阮金彪不變化是不可能的
“月丫頭,我知道冰蠶銀絲跟你有點瓜葛,阮金彪也知道他對不住你,在師父的點撥下,阮金彪就守在你的身邊,由你差遣,只是冰蠶銀絲一旦失去它的作用,你還是要把逍遙生的方子給土耗子”吳二孃接過話來,認真的跟齊月商量著。
雖然吳二孃的話很肯定,但是語氣還是比較和軟,所以聽起來是跟齊月商量。
齊月看了看阮金彪,“這冰蠶銀絲並不在我身上,現在我也要想辦法弄回來,只是你這個樣子能撐得到那個時候麼?”
倒不是齊月胡亂說話,而是阮金彪現在的樣子很是狼狽,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是好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身上的傷是師父他老人家幫我放血清毒的時候弄的,看著不入眼,其實都是些皮肉傷”阮金彪倒是一臉的輕鬆。
但是齊月還是犯了難,這胡道人到底是給阮金彪施了法呢?還是跟他交心談心做了思想工作?這麼一瞬間,一個野心勃勃、冷血絕情的人竟然變得如此平和?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