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的棗紅馬上都是頂盔貫甲計程車兵,簇擁著一個穿著明黃色五龍團袍的中年男子呼嘯而過。
兩名騎兵當先開路,一邊用馬鞭抽打沒有來得及讓路的災民一邊大喊。
“政王殿下駕到,還不讓路!”
那騎兵一鞭子抽下來,頓時將一個躲閃不及的難民抽的皮開肉綻。本來就衣不遮體,這鞭子和直接抽打在人身上沒有一絲的區別。那難民踉蹌著逃到了一邊,看著擦身而過的高頭大馬嚇得臉都白了。
看著幾十名騎兵保護著政王呼嘯而過,難民們議論紛紛。有的人更是朝著政王的背影啐了口唾沫,罵罵咧咧的滿嘴髒話。
這幾十名親兵護衛著政王二皇子劉卓直奔天牢而去,遠遠的就看見幾個連盔甲都沒穿戴整齊的兵卒攔在前面。一個守衛天牢的伍長剔了剔牙齒裡面的肉絲張嘴吐掉,讓手下人把桌子上的酒肉趕緊收拾了這才走到天牢門前站定。
“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騎馬衝闖天牢重地!”
伍長扯著脖子吼了一聲,回答他的一條劈頭蓋臉打下來的馬鞭!
“你這潑皮!不認識政王殿下嗎?”
打人的親兵從馬上躍了下來,一腳將那伍長踹出去三五米遠。
“快開啟天牢,不然割了你的腦袋!”
親兵抽出腰刀惡狠狠的說道。
這時,端坐在棗紅馬上的二皇子政王劉卓揚了揚手裡的一柄寶劍說道:“我乃皇帝陛下二皇子劉卓,奉了陛下之命執天子之劍來審問罪臣劉凌!”
那伍長自然是不認得什麼二皇子政王殿下,當然也更不認得什麼勞什子的天子之劍。即便兩樣都是假的他也分辨不出,不過剛才捱上的那一馬鞭那一腳卻是真真切切,所以這伍長恭恭敬敬跪下磕頭然後小跑著將天牢的大門給打了開來。
政王劉卓一揮手,幾十名親兵連馬都沒下就直接衝了進去。打人的親兵倒是沒有進去,而是擎著腰刀虎視眈眈的看著天牢的守卒,那冰冷帶著殺氣的眼神讓幾個守卒十分的難受,誰也不敢上前說話遠遠的躲到了一邊。
典獄長剛從一個煙花女子的肚皮上爬起來,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政王殿下奉旨審問罪臣劉凌,趕緊去開啟牢門!”
三名亮出了明晃晃腰刀的親兵如狼似虎的衝進來,兩個人不由分說的架了還光著屁股的典獄長就走,另一個在他房間裡搜到了一大串鑰匙,隨即快步走了出去。那個嚇呆的了煙花女子都忘記了拉過被子遮羞,一對下垂很厲害的奶子還兀自在那晃盪著。
天牢最裡面一間頗為乾淨的牢房裡,一個年級二十歲上下樣貌英俊的年輕男人端坐在木椅上讀書。這屋子裡陳設雖然簡陋卻並不骯髒,比外面那些牢房倒是強上不少。年輕男人一襲青衫,齊腰的黑色長髮隨意的束在腦後,他似乎對外面的嘈雜一點兒也不在意,而是安靜的看著手裡的呂氏春秋。
一個相貌嬌美又不失清純的小丫鬟站在他身後輕輕搖動羽扇,眉目含情。
嘩啦嘩啦的鐵鏈聲響之後,牢門開啟。一身明黃色五龍團袍的劉卓舉步走進牢房,一邊揮著衣袖驅趕蚊蠅一邊說道:“我的九弟,你倒是好自在!”
第二章 兄弟議事
劉凌放下手裡的書籍,站起來笑道:“原來是二哥來了。”
他身後的小丫鬟也趕緊跪下去恭恭敬敬的磕頭行禮道:“奴婢柳眉兒見過王爺。”
劉卓哈哈笑道:“起來吧,你這小妮子倒是越來越標誌了,哪天在大將軍王府裡覺得不自在了,到我鄭王府裡來,我許個大管家的職務給你。”
柳眉兒俏臉一紅,低著頭道:“王爺就別尋奴婢的開心了,奴婢一個女兒家哪裡能做的什麼大管家。您請坐,我去給您沏茶。”
劉卓讚歎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