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中聯絡南方後周郭威意圖造反,這應是何罪?”
陳御史臉色頓時慘白,他身子猛的一顫居然有些站立不住。額頭上瞬間就冒出了一層冷汗,捧著玉簡的兩隻手也劇烈的顫抖起來。
“說啊。”
劉凌坐在椅子上俯身問道。
“當……當誅九族。”
陳御史大汗淋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求道:“大將軍王饒命,大將軍王饒命啊。我也是一時受了太子的矇蔽才走上錯路,還望大將軍王饒我一命。”
劉凌眯著眼睛笑問:“怎麼,我這個大將軍王死得,你就死不得?”
劉凌一揮手,花三郎喝道:“來人,將陳御史拉出去斬了!”
兩名虎背熊腰的鐵甲騎士撲上來,如同拖死狗一樣將不斷哀嚎的陳御史拖了出去。不多時大殿門外傳來一聲慘呼,這一聲慘呼讓大殿中的文武百官都嚇的瑟瑟發抖。
“還有人給本王定罪嗎?”
劉凌慈眉善目的問道。
下面鴉雀無聲。
過了一會兒,一名二品大員撩袍跪倒在地說道:“先帝創業未半而龍御歸天,我大漢不可一日無君,微臣張守懇求大將軍王順應天命,登基大寶!”
他這一跪,立刻又有不少人官員跟著跪倒在地,一個個都聲淚俱下的懇請劉凌登基為帝,那架勢彷彿劉凌若是不肯登基他們一個個都要自刎當場似的。更有人心中恨恨不平,暗罵這第一個擁戴大將軍王繼位之人卑鄙陰險,如此表忠心的機會怎麼就沒落在自己手裡?
劉凌笑呵呵的看著滿朝文武的醜態,既不阻止也不答話,如同看戲。
“報,京畿大營千夫長杜威斬了禁軍統領韓遂之頭,特來複命!”
“報,京畿大營千夫長趙霸已將太子東宮所屬六百餘口全部拿下,特來複命!”
“報,京畿大營千夫長郝連山已接管軍械庫,特來複命!”
“報,京畿大營千夫長劉振已將宰相府團團護衛以防奸人趁亂作怪,特來複命!”
“報,京畿大營副統領陳遠山已將謀反禁軍百夫長以上盡皆誅殺,城防叛亂已平,特來複命!”
這時,大殿外劉凌之前派出去的人都已經完成任務回來覆命,門外一個副統領幾個千夫長單膝跪著,每個人都是一身的鮮血順著鎧甲還不斷的滴落在地上。禁軍統領韓遂的那顆大好人頭被放在一個紅木托盤裡,由劉凌的親衛捧著送進大殿交給劉凌過目。
一時間大殿之上寂靜異常,滿朝文武連大氣都不敢出。
盧森聽到自己的相府已經被圍,暗歎了一聲,隨即撩袍跪倒在地躬身說道:“老臣盧森,懇請大將軍王為天下社稷著想,繼皇帝位!”
劉凌擺了擺手淡然道:“再等等。”
此言一出,誰都不敢在說一句話。大殿再次陷入一片詭異的肅靜之中,只有親衛手捧著的托盤上,禁軍統領韓遂的那顆人頭不斷的有血珠滴落在地。
滴答,滴答……
大概半柱香之後,一員渾身浴血溼透戰甲的小將騰騰騰的跑到大殿之外,他原本的白袍白甲此刻都已經染成了紅色,觸目驚心!這員小將在大殿外跪倒抱拳朗聲道:“報大將軍王,太子劉渙舉兵謀反被我京畿大營所困,連番惡戰之下自知難以突圍,已經畏罪自刎了!”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又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被送了上來,太子劉渙怒目而視,鬚髮皆張,死不瞑目!盧森抬頭看了一眼頓時心中一顫,自刎……自刎能割下自己的人頭?劉凌,你好狠那!
劉凌淡淡的掃了一眼太子劉渙的人頭,他站起來,緩步走下臺階撩袍跪倒,大聲說道:“恭請陛下登基!”
刷拉一聲,大殿中的鐵甲騎士齊刷刷的跪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