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牽掛著這個女子了?在不知不覺間就想過去看看她?
他搖頭苦笑,也不知道自己接受了她的愛意,是對她好,還是害了她。戰場之上,變數無窮,劉凌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就一命嗚呼,他自己本來已經釋然,反正已經活了兩世,再死一次也沒什麼可怕的。只是現在接受了柳眉兒和盧玉珠,自己若是死了,她們兩個人怎麼辦?
看著盧玉珠所在大帳裡已經沒了燈光,想來這一路上她吃盡了苦頭,現在疲乏不堪,應該已經睡下了吧?
轉身剛要往回走,就聽見身後一聲弱弱的呼喚。
“王爺?”
劉凌回頭看了看,就看見在大帳門口的火盆邊上,一個柔弱的身影站在那裡,正是盧玉珠。劉凌沒想到她還沒有睡,不禁有些詫異。點了點頭,劉凌舉步走了過去。
在搖曳的燈火下,晚風吹動盧玉珠的秀髮輕輕飄動,一襲鵝黃色的長裙,讓她看上去有些纖弱,惹人憐惜。走到近處劉凌發現,她的眼睛紅紅的,似乎才哭過不久。臉色也不是很好,有些過分的白皙了。
劉凌知道這一路上她受了太多的委屈,看著她柔柔弱弱的樣子劉凌就有些心疼。
“怎麼還不休息?”
劉凌走到她身邊問道。
似乎是怕劉凌發現自己剛剛哭過,這個倔強到有些偏執的小女子微微轉過頭,不敢正視劉凌的視線。她略微有些慌亂,抬手理了理自己額前垂下了的髮絲,稍顯侷促不安。
“不知道怎麼了,明明累了,卻睡不著。”
她說。
劉凌心裡一酸,想伸手去理順她的髮絲,那手卻最終定格在了半路。不管怎麼說,身處這個時代,禮法,規矩,還是約束了劉凌。雖然男女有別授受不親這種觀念是在宋朝時期才逐漸深入人心的,可畢竟這不是現代。孔子那傢伙別的沒幹,男女之間的規矩倒是定了不少。
唐朝時期,女子之風頗為豪邁,男女之間也沒有那麼多瑣碎的規矩,從那時候的女子喜歡穿男裝就能看出一二分。而到宋朝,尤其是朱熹之後,男女之間的界限已經很森嚴了,已經到了不可逾越的地步。
見到劉凌的動作,盧玉珠不可避免的心裡多了一絲慌亂。可是看到劉凌收回了手,她的心裡又生出了幾分莫名的惆悵。
“夜間風寒,這一路上你也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劉凌最終說道。
盧玉珠面露失望之色,她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王爺操勞辛苦,也早點睡吧。”
說完,她轉身就要回到大帳裡,只是在她轉身的時候,那副放佛沒有依靠的肩膀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讓她看起來格外的無助。劉凌心裡一軟,下意識的伸出手拉著她的手說道:“不要再哭了……我……會心疼。”
盧玉珠身子一顫,隨即緩緩的轉過身子來。在她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流下了兩行清淚。劉凌抬起手,輕輕的觸控到她的臉頰,將那淚水拭去。盧玉珠痴痴的看著劉凌乾淨漂亮的臉,委屈的淚水不爭氣的再次滑落。
“走走?”
劉凌一邊擦去她的淚水,一邊輕聲問道。
盧玉珠點了點頭,任由劉凌拉著她的手跟著劉凌漫無目的的走了出去。此時,大帳裡,因為實在是累了,怕了,被各種磨難折磨的日漸憔悴的燻兒已經睡熟了,她的胸脯微微的起伏著,對於前一段日子來說,現在能睡一個安穩覺都是如此的幸福。只是,在她的眼角上,還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
她似乎是在做夢,眉頭緊緊的皺起,一雙小手也是攥的死死的,似乎在夢裡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猛然間驚醒,燻兒一下子坐了起來。她慌亂的四處張望,見小姐盧玉珠並不在大帳裡她頓時就慌了手腳。站起來跑到盧玉珠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