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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著雲梯計程車兵們,瘋狂的往前衝,他們遭受到了弓箭手的重點照顧,傷亡率遠比其他地方要高。
“平射,放箭!”
卓青戰大聲命令道。
數百名弓箭手將步弓放平,第二輪箭雨呼的一下子放了出去。郡兵的裝備雖然不如正規戰兵,但是配備的步弓卻是一樣的。他們匱乏的是整套的鎧甲,有計程車兵甚至都沒有單皮甲護體。還有就是,他們的武器也無法和正規戰兵相比。就連標準的大周制式橫刀他們都不夠人手一柄的,很多士兵用的都是城裡鐵匠們打造的兵器。家裡貧窮的人,甚至打造不起兵器,只好在木棍的前面按上一個鐵槍頭。在這個時期他們這樣的兵器顯然看起來很簡陋很寒酸,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以後的時代,這種被稱作槍的兵器逐漸佔據了中原士兵裝備的主導地位。
羽箭如潑水一樣射出去,從城牆上往下看,一道道黑線筆直的飛出去,將一個有一個穿著厚皮甲的契丹士兵釘死。但是,毫無疑問,更多的羽箭落空了。真如卓青戰開玩笑說的那樣,百發百中剛好消滅掉所有契丹來犯之敵,那對於滄州郡兵來說絕對是一件最最美妙的事。
除非他們是天兵天將,不然這永遠都只是一句笑談。
付出了幾百具屍體之後,契丹步兵終於衝到了城下。到了這裡,其實地獄的大門才真正敞開。
一塊一塊沉重的石頭,被滄州郡兵們從城頭上砸下來。石頭砸在契丹士兵的頭顱上,那頭顱立刻就會好些被重錘砸碎的西瓜一樣爆開。紅的,白的,四處亂飛。腦漿子和血液塗抹在石頭上,而石頭則代替了頭顱鑲嵌在肩膀上。奇怪的是,找不到了脖子。
一塊石頭砸在一名契丹士兵的左邊肩膀上,嘭的一聲,他的半邊身子就好像血糊糊一樣爆開,半邊肩膀連著手臂,被並不鋒利卻沉重的石頭切下來,沒了手臂,腋下的肉被齊齊的撕下來,白森森的肋骨露了出來,能從中看到還在跳動輒的心臟。他還沒有死,哀嚎著,在地上艱難的爬著,也不知道是在尋找被石頭砸碎了的手臂,還是想逃離這個血腥的地獄。又一塊石頭落下,正巧落在他的後背上,一瞬間,他的人被砸得往後彎曲了過去,於是他做出了一個活著時候永遠也做不出來的往後對摺的動作。
石頭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他沒有變短,而是變長了。
恐怖的殺人武器狼牙拍被守城的郡兵狠狠的放下來,佈滿了幾尺長的狼牙釘,砸落下來之後狼牙拍甚至能將下面的契丹士兵釘成篩子。有時候狼牙拍被拉起來的時候,上面還掛著被釘死的契丹人的屍體。
城下幾米的地方,成為修羅屠場。
攻城的人數雖然不是很多,只有三千人。但是守城的郡兵也不多,按照劉凌的吩咐,第一隊一千人在城牆上防守,而除去弓箭手之外,負責用其他手段殺敵計程車兵只有五六百人。而此時,隨著霍彥的一聲令下,兩千騎兵蜂擁而出,在城下來回橫向賓士,不斷有羽箭朝著城牆上射擊。草原人的騎射之術甲於天下,當然不是浪得虛名的。騎兵們移動速度快,城牆上的弓箭手對他們的傷害微乎其微,而他們對城上郡兵的打擊則是沉重的。沒有辦法,卓青戰命令弓箭手退後。
對於敵軍的騎兵,他能用的手段不多,但幸好,他還有重弩車。
操作重弩計程車兵在卓青戰的命令下,開始重點打擊那些來去如風的騎兵。巨大的重弩射出去,能將騎兵連人帶馬釘死在地上,而此時,損失一百多人之後,推著攻城錘的契丹士兵終於也到了城門外。
一大鍋滾油從城上破了下去,當頭澆在最前面十幾個契丹士兵的身上。這些士兵立刻被燙的嗷嗷叫了起來,滿地打滾。有同伴伸手去拉倒地計程車兵,拽著那人的胳膊想把他拉起來,卻只吃拉下來一層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