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都沒有看南冥一眼。至於那些平埔族的將領,離開時則對南冥冷眼相向。有一個平埔族的將領走過南冥身邊的時候還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然後又狠狠的踩了一腳。
若是放在平時有人敢如此侮辱高山族的大族長,只怕早就被那些將領們圍攻了。而此時,就連平日裡對南冥最尊重的臘赤也只不過深深的嘆了口氣,他走過南冥身邊的時候停了一下,欲言又止的看了南冥一眼,然後快步離開佈置防務去了。
風中,南冥一頭白髮隨風飄擺,落寞而孤獨。
“攻心為上,呵呵……攻心為上!”
南冥慘笑著自言自語:“漢王!你好算計啊!只是可惜,我的陛下,這攻心為上四個字還是當年你對老夫提起的,現在……倒是陛下你自己先忘記了。”
眾人漸漸的離去,只剩下那個孤零零的老者瘋了一樣的仰天大笑。
回頭看了那狂笑不止的南冥一眼,尚頂天的臉上怒火蔓延。他忍不住想要下令將這老頭子拉出去砍了,可是念及自己麾下多是高山族計程車兵和將領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葛戈!派人送大族長回他的族裡去,順便給朕查查……阿里族中是誰在替漢軍引路!朕倒是要看看,這中山國,有多少人要叛了朕!”
尚頂天冷冷的吩咐道。
葛戈怔了一下,隨即躬身道:“末將遵命!”
不多時,埋伏在此處的中山國軍隊開始撤離。因為不知道發了什麼,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些難以掩飾的慌亂。在這裡埋伏了兩日兩夜,現在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撤回全鄴城中去,每個人心裡都有些擔憂。
臘赤率領本部三千藤甲軍守住小道,只等漢軍來攻。他命令士兵們砍斷樹木擋住小路,然後彎弓搭箭等著眼前出現那些身穿黑色戰服的漢軍士兵。大戰前的凝重氣氛讓藤甲軍的每一個士兵都變得有些緊張,緊握著角弓的手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離著藤甲軍防禦的地方不足百米之處,一叢野草忽然動了動。一個身穿墨綠色衣服的漢軍斥候緩緩的往後縮了縮,回身對另一名斥候說道:“快去稟報王爺,尚頂天只留下了藤甲軍防禦要道,中山國的大部人馬已經撤了!”
他身後藏身在草叢中的斥候點了點頭,隨即蛇一樣在草叢中向後緩緩的退了出去。
那斥候找了個隱秘處,對著遠處打了幾個手勢。幾十米外,站在樹梢上的另一名斥候點了點頭,從樹幹上悄無聲息的滑了下去。
半個多小時之後,中山國軍隊已經撤走的訊息就報回了漢軍的營地中。
“真的撤了?”
徐青竹搖了搖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爺神機妙算,末將心服口服。”
劉凌笑了笑道:“去將各小旗的將領都找來,孤要調兵!”
徐青竹連忙派親兵到各小旗的營地中將各小旗的郎將都召集了來,不多時,六個小旗的都司和兩名都統快步到了劉凌的帳篷外面。因為帳篷實在有些狹小,所以大家分作兩排站在劉凌的帳外等候命令。
劉凌等眾將到齊之後,先是掃視了一眼眾人後緩緩的說道:“尚頂天在前面埋伏的人馬已經撤了,只有三千藤甲軍在前面阻攔。天色已暗,正是破敵的時候!各營聽令,即刻集合人馬!”
眾將齊聲應道:“遵命!”
就在劉凌召集都司們下令的時候,在藤甲軍設定的防線後面五里之處。尚頂天揮手示意了一下,命令大軍停止前進。
“陛下,怎麼不走了?”
葛戈問道。
尚頂天微微笑了笑道:“走?去哪兒?”
葛戈一頭霧水的說道:“不是要趕回都城去嗎?斥候說離都城最近的一路漢軍已經到了都城二十里外了。若是漢人趁夜攻城的話,都城守軍只怕會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