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措手不及。”
尚頂天搖頭道:“不管大族長是不是真的被劉凌收買了,但他有一句話是沒有說錯的。全鄴城依山而建,堅固牢靠,就算漢軍突襲,光憑那五千人馬想在短日內攻克全鄴城也是痴人說夢。漢軍缺少攻城的器械,且全鄴城門有朕親自設計的萬斤閘,城門一關,城前地勢陡峭,漢軍施展不開怎麼可能攻得下來?”
葛戈問道:“那陛下為何下令即刻趕回都城?”
尚頂天看了看天上被樹木遮擋了半邊的皓月,微微笑了笑說道:“朕下令立刻返回都城,不過做做樣子給劉凌看的罷了。葛戈,朕問你……若你是漢王劉凌,看到朕率領大軍急急忙忙的趕回全鄴城,你會如何?”
葛戈毫不猶豫的說道:“即刻進軍,趁我軍不備從後掩殺。只要黏在我軍後面追殺,就能形成陛下以前所說的倒卷珠簾之勢。”
尚頂天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枉朕教你兵法。不錯!若朕是劉凌也斷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無論那幾路漢軍是疑兵也好,是實實在在的大軍也罷,劉凌佈置這一切都不是為了攻克全鄴城,而是為了擊敗朕。他設計了這些計謀,只是在等著朕回軍救援全鄴城!只要朕的大軍回師,劉凌立刻就會全軍而出傾力來攻!”
尚頂天自信的笑道:“劉凌以為自己妙算無雙,但他卻偏偏遺漏了最重要的一環!沒有人比朕更瞭解全鄴城的防禦之堅固,而劉凌沒見過全鄴城,所以他不知道朕的都城是何其穩固的。就算他幾路大軍同時進攻,他又如何能攻開城門?”
葛戈眼前一亮,興奮的說道:“陛下的意思是,大軍就在此處停下,一旦漢軍傾力來攻的話,陛下再率領大軍殺回去,這樣的話,漢軍必敗無疑!”
尚頂天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幾分得意之色。
葛戈忽然想到一事,他臉色瞬間變了:“陛下,離開時為何不對臘赤言明?若是他知道陛下的安排,兩邊合力定然能得全勝!可臘赤不知道陛下的意思,不知道大軍就在他的身後,若是漢軍大舉來襲,臘赤只怕凶多吉少啊!”
尚頂天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酷的肅然:“朕……不能告訴臘赤!若他知道朕的大軍就在他背後,他必然不會死命抗敵。劉凌久經戰陣狡猾無比,若是被他看出臘赤的防禦並不盡力的話,只怕立刻就會猜到朕的安排!此一戰,事關重大,關乎朕之中山國興亡,關乎中山百姓之未來,朕不得不小心一些……臘赤……是朕負了他。”
葛戈的心裡忽然間生出一股寒意,這寒意之濃,幾乎凍結了他的血脈。尚頂天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在他心裡盤旋久久不曾散去,就好像一個一個的冰錐不停的戳在他心裡一樣。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想到,若是……若是留守的不是臘赤而是自己的話,下場會是什麼?
尚頂天看著葛戈不停變幻的臉色,他猜到葛戈心中在想什麼。嘆了口氣,尚頂天拍了拍葛戈的肩膀說道:“朕肩負一國之興衰,不得不心狠一些。你且安心,臘赤驍勇善戰,只要他能堅持一個時辰,漢軍的攻勢一疲,朕立刻揮師而上!以藤甲軍之戰力,堅守一個時辰並不是什麼難事!”
葛戈聽尚頂天如此說,心裡的寒意並沒有減少什麼。只是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麼?葛戈低下頭抱拳道:“陛下神機妙算,末將……只等陛下號令,必將身先士卒一舉將漢軍擊敗!”
尚頂天知道葛戈心裡不痛快,但他卻沒有再解釋什麼。為了能戰勝漢王劉凌,莫說犧牲一個臘赤,就算是將麾下數萬人馬全都拼死,又有何妨?
“傳令下去,讓士兵們暫且休息,隨時準備廝殺!”
尚頂天命令道。
葛戈應了一聲立刻轉身就走,他不是急著去傳令,而是急著離開尚頂天的身邊。他不敢在看尚頂天的眼睛,也不敢再待在尚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