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做,你只是不想去做,只是不想糊弄和辜負家人對你的愛而已。”
她動了動,兩隻小手合攏,將他的手溫柔裹住,將聲音放的很輕,“勻一點愛給你自己,好嗎?”
剎那間孟宴臣鼻喉一片澀意,他偏頭,忍不住在她發頂蹭了又蹭,許久才應聲:“嗯,聽你的。”
這是想通了。
凌雲致眼睛彎彎,故意調侃他:“哎呀,燕城太子爺這麼沒主見呀?還聽我的。”
話落,孟宴臣難抑地輕笑出聲,什麼太子爺?
“又在看霸道總裁?”
“沒有,”凌雲致枕著他,緩緩搖頭,“孟總不是就在我身邊?”
旅途終究漫長,沒過多久,凌雲致沒了聲音,就這麼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孟宴臣給她掖了掖毯子,抬頭便看見窗外,天藍雲濃,一望無垠。
他微笑著,重新翻開雜誌。
……
下飛機已過五點,日斜西山,晚霞壯麗。
來時車就停在機場外,回來倒也方便。上車後,孟宴臣調出導航,先去接狗。
凌雲致在副駕駛打了個呵欠,“也不知道它這兩天過得怎麼樣?”
窗外車流如梭,太陽雖未完全落山,有些高樓店鋪卻已早早亮起明燈。
孟宴臣打著方向盤寬慰道:“它還小,比起離別應該更惦記著吃。”
凌雲致笑,“但願如此。”
然而事與願違,自從她進店的那一刻,凌絕頂就嚶嚶地叫起來,被抱進懷裡時更是一抽一抽,孟宴臣湊過來一看,只見凌絕頂那黑葡萄似的眼睛此刻竟水汪汪的,委委屈屈,像是在哭。
凌雲致最是受不住貓貓狗狗撒嬌可憐,低頭在毛茸茸的小腦瓜上親了又親,臉也貼著,邊拍邊哄,“寶貝,媽媽回來了,媽媽這不是回來了嗎?嗯?——怎麼了?”
孟宴臣正看著她,見她望來,扯了扯嘴角,“沒什麼,走吧。”
路上有點堵車,到家時,太陽已經沉到地平線下,夜幕沉沉。
小狗哭累了,路上就在凌雲致懷裡睡去,睡夢中還時不時地抽泣一聲。
兩人輕手輕腳地開燈換鞋,前後走進客廳。在沙發坐下的瞬間,凌雲致感覺到似乎所有的疲倦都湧了上來。她去看孟宴臣,他還很精神,正將帶回來的東西放在餐桌上分類。
土特產放一邊,標本放一邊。
察覺到自己被注視,他抬頭,仔細看了一會兒,坐了過來,“累了?”
凌雲致搖頭,“到飯點了,不回去?”
“不差這一會兒。”孟宴臣仔仔細細摸著她的臉,上面顯而易見的倦色讓他皺起了眉,“休息一下,我放完東西過來陪你。”
東西不算少,凌雲致掃一眼餐桌,欲起身,“我幫你。”
肩膀卻被孟宴臣一把按住,“等著。”
對上他不容拒絕的眼神,凌雲致張張嘴,最後抿住,拍了拍懷裡熟睡的小狗,點點頭,“嗯。”
孟宴臣拿過靠枕放在她胳膊下作支撐,起身後先去廚房燒了熱水,然後才回到餐桌前,利落地將東西分別放到蝴蝶房和廚房。
剛一結束,門鈴就響了。
凌雲致剛直起身體,就聽到孟宴臣的聲音響起,“我去開門。”
門開,門關,很快,他拿著一個熟悉的食盒走了回來。
凌雲致盯著上頭“江之楚”的商標,疑惑道:“你什麼時候訂的外賣?”
“等紅燈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哄睡了凌絕頂,自己也昏昏沉沉地閉著眼,只感覺到車走車停,絲毫沒注意孟宴臣都幹了什麼。
她看著食盒,想起身,又懶得起,於是對孟宴臣道:“放那兒吧,我一會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