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外套,“你怎麼知道我不高興?”
脫完隨手扔到沙發背上,扯著領口坐下了下來,又將人一把抱到腿上。
他沒搗她的亂,而是低頭去蹭她的鼻尖,“說說,你怎麼知道我不高興?”
“感覺呀。”凌雲致回答。
她擦完自己的嘴,又去擦孟宴臣的,那口紅在他好看的嘴唇上暈開,有一種又凌亂又豔麗的奢靡感。
孟宴臣看她扔掉溼巾又抽了一張幹紙巾,在兩人嘴上輕輕擦拭潮氣,他沒忍住咬了一口,問:“什麼感覺?”
凌雲致把紙巾也扔掉,扣住他的後腦按下,“一切都在吻裡了。”
呼吸也好,情緒也好,心意也好,慾望也好。
一切,都在吻裡了。
威士忌的酒精度數至少四十往上,孟宴臣甚至能聞到她口中被自己渡過去的微醺酒氣。
“好喝嗎?”他問。
凌雲致微微眩暈,“和你一樣,柔順渾厚。”
“怎麼說?”
他身上的味道明明清冽淺淡,可裹住她的時候,感受到的卻濃郁又厚重,每每將她浸染圍剿,幾近窒息。
孟宴臣忽然覺得她身上有點文藝氣息,想了一想,也形容她像兒時吃過的,甜蜜,綿軟。
兩人黏黏膩膩地親熱了一會兒,凌雲致擔心喝酒傷胃,呼吸平復後,要去廚房給他泡杯蜂蜜水。
在酒吧的時候,孟宴臣不願讓她倒酒,這會兒倒是安靜看著她為自己忙忙碌碌,一會兒去冰箱拿蜂蜜,一會兒去櫥櫃取勺子,一會兒去涮杯子,一會兒又去拿熱水壺。
他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她後背上,跟著來來回回,滿足地快要融化。
凌雲致嫌他重,讓他不要礙事,孟宴臣哼唧唧地把腦袋湊到她嘴巴面前索吻,只是這樣的姿勢時間長了有點費脖子,卻又捨不得停下,於是就等懷裡的人腿腳發軟沒了力氣,他才鬆開她的唇,然後轉過她的身子,將她抱到檯面上。
他個子很高,每次抱她都輕輕鬆鬆,然而這回剛一放上,大理石臺面的涼意瞬間隔著襯衫鑽進面板,孟宴臣餘光睨了一眼,索性就這麼託著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臂彎裡。
坐穩後,凌雲致趴在他肩膀上喘氣,手裡還緊緊攥著他的領口,他一下一下撫著她的後背,等她呼吸漸漸勻穩,不經意間看見旁邊無人問津的蜂蜜水,便騰出手碰了碰杯子。
不知是溫度降得太快還是親了太久,現在已經能喝了。
想他以前無論喝酒無論喝多喝少,回家後都沒有這個需求,今天還是頭一遭。
而且這罐蜂蜜在記憶當中,似乎在冰箱存放了很久,剛剛拿出來的時候,明顯是未開封的狀態,不禁讓他自作多情,是不是凌雲致特意為了自己而買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孟宴臣突然間覺得空氣甜膩得快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