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沒好好放穩,因為孟宴臣又把她撲倒了。
“要是讓薛濤看見你,死灰復燃怎麼辦?”
孟宴臣枕在她胸脯上輕喘,眼前深藍的丘陵也一聳一聳。
凌雲致道:“財務是財務,行政是行政,我們不一起聚餐。”
“嗯……”隔一秒,孟宴臣又說:“你們部門那個男孩子——”
驟然提到樊宗平,凌雲致吃了一驚,心想終於。
但孟宴臣的態度太平靜,不像那麼回事,所以她狐疑著,很快鎮定下來,“那個男孩子,他怎麼了?”
孟宴臣卻不說話了,手指在她光裸的肩頭捏捏按按,像是很糾結,不敢問。
昨天他在車裡看見了,那個男孩子很年輕,三個人一起下班,走在夕陽下,卻朝氣蓬勃。
道理他都懂,前後腳入職,又都年輕,小團體關係好,再正常不過。而且他們之前也關於戀人身邊的異性有過討論,凌雲致不喜歡被過度干涉交友,他也贊成她的想法。
只是,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不會吃醋的戀愛。即使心裡篤定,也還是會有一丟丟在意。
孟宴臣身體微擰著,有點彆扭,“那,他看見你這樣,要是……”
太漂亮了,要是動心了怎麼辦?
近水樓臺,又那樣年輕——對於年齡,他一直暗戳戳的耿耿於懷。
他就是這樣的人,成熟穩重的表面之下,實則敏感又脆弱,遠沒有別人眼裡那樣好。
凌雲致嘆了口氣,“人家有女朋友,一個學校的。”
像是無奈,但也含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失望,孟宴臣沒聽出來,因為這一句話,他的眼尾搖漾起突然的笑意,毫不吝嗇地大讚樊宗平,“是個人才,燕灝需要這樣的人才。”
凌雲致也跟著笑,笑容些許諷刺,些許悲憫。
正笑著,身前驀地一輕,唇邊也漫上細細熱熱的吻。
她偏頭躲了,說:“舌尖疼。”
不止舌尖,兩片唇瓣也是,腫得飽滿,微微鼓凸,把唇紋都撐得平滑,豔得氣血十足,不點而朱。——經驗而談,這樣的嘴唇碰一碰稍熱一點的東西,便發燒似的灼。尤其吃飯的時候,有點遭罪。
以前他沒少因為這個捱罵,但也從來沒改過。
想到鍋裡熱騰騰的早飯,孟宴臣只能忍下,可他又實在想親,不看她還好,太漂亮了,一看就想親,想咬,想在浴室裡頭,這樣又那樣。
他伏下身體,又重下去,在頸側收著牙齒,黏糊糊地磨蹭,“幾點結束?”
“什麼?”
“聚餐。”
“不知道。”
“我想去接你。”
凌雲致皺眉,“不行——”
“我知道不行。”
剛發生了丁碩那樣的事,他怎麼還敢去。
“可是,”孟宴臣呼吸隱忍,“可是我好想你。”
這樣漂亮的她,這樣晴朗的好天氣,卻要把時間分給公司和其他人,而他只能短暫地擁有她幾個小時。
這不公平。
他也想跟她吃飯,跟她說笑,跟她在微涼的夜色裡手牽著手壓馬路。
“我好想你。”分明她就在眼前。
孟宴臣向上吻著,順著肌理,到頜線,再到耳根。便聞到她頭髮上的香氣,和自己用著一樣的洗髮水,卻有著不同於他的獨特的味道。
他睜開眼睛,看到那烏長濃黑的發潑墨似的散著,一直散到旁邊黑色的小方包上。
“帶我走吧,”他說:“裝進包裡帶走,我想和你在一起。”
怎麼能喜歡一個人喜歡成這個樣子?
他牽起她的手,欲放到心口上,讓她感受他此刻劇烈